後,見我沒出聲,他側頭過來打量我的神情。幾秒之後。他有意無意的說道:“看你這副淚眼婆娑萬念俱灰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為情所困,怎麼,被男人給傷了?”

我猝不及防的被他給戳中要害。當即控制不住。皺起眉頭來。

紀貫新見狀,更是篤定心中所想。淡笑著道:“來,給哥哥說說。我幫你出出主意。”

我心煩意亂,像是有一萬隻貓爪子一起撓我的心。我說不出是癢還是疼。只得沒耐心的說道:“停車。”

我怕我再跟他待在一起,保不齊會跟他打起來。

紀貫新充耳未聞,徑自說道:“你該不會是因為駱向東吧。”

我眉頭不由得蹙的更深。沉聲回道:“你再不停車。別說我報警了!”

紀貫新側頭看了我一眼。隨即淡定的問道:“如果真是駱向東惹你了,要不要我幫你想辦法報仇?”

我一口氣哽在胸口處。上不去也下不來,憋得難受。

紀貫新軟硬不吃。就像是滾刀肉一樣,我這渾身的怒氣,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撒。

氣到極處就是委屈,而委屈到極處,唯有流淚。

幾乎是一瞬間,我的眼眶便充斥眼淚,咻的別開視線,我不想讓紀貫新看到我流淚的樣子。

可紀貫新還是發現了,他一臉詫異的瞥了我一眼,隨即道:“哎,你別哭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呢。”

我伸手抹著眼睛,低聲說道:“你停車,我要下車。”

紀貫新道:“那你跟我說你為什麼哭。”

聞言,我幾乎是哭笑不得的。我就納悶了,怎麼紀貫新這麼愛跟別人談條件。

對他,我恨不得豎起全身的防備,但是這一刻,也不知道心裡面怎麼想的,也許是為了儘早逃開,所以我賭氣似的回道:“跟人吵架不行嗎?”

紀貫新又道:“跟誰?”

“人渣!”

紀貫新目視前方,聞言,下意識的呦了一聲,然後淡笑著說道:“現男友還是前男友啊?”

我側頭看著窗外,緊抿著唇瓣,一聲不吭。

身邊傳來紀貫新的聲音,他說:“嗐,這年頭三條腿兒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兒的男人,還不滿大街都是。有時候我就納悶了,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愛較真兒的人,沒聽過那句話嘛,但凡辛苦,必是強求。兩個人開心才在一起,不開心分開就是了,何必苦苦相逼呢。”

但凡辛苦,必是強求。

紀貫新口中的這八個字,猶如兜頭的一盆冷水,讓我醍醐灌頂一般,猛然驚醒。

從跟陳文航分手到現在,我幾乎沒有一天不活在痛苦當中。

想到他從前對我的好,我心痛難忍;想到他後來對我的背叛,我恨之入骨;想到他終是離開了我,我分不清是想念還是毒怨,那種生不如死,徹夜難眠的煎熬,生生讓我活在地獄之中。

活的如此辛苦,全都因為我執意強求,強求不可能再回到的過去。

一直壓在心口上的大石頭,似是有某一瞬間,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輕輕地喘了口氣,心底也是輕鬆一片。原來只要我自己不再去強求,陳文航能給我帶來的傷害,其實非常有限。

在我兀自出神的時候,紀貫新又說了:“人在難受的時候,千萬別一個人待著,更別企圖憋在心裡暗自消化,這就跟古代練功似的,一不小心容易走火入魔。你跟哥走,哥帶你出去玩一圈,保準你心情大好,什麼人渣敗類統統忘掉。”

我側頭看向紀貫新,用泛紅的眼睛盯著他,出聲問道:“你跟我們駱總是什麼關係?”

紀貫新聞言,似笑非笑,故意賣了個關子,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