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因為每說一句話勢必要用到嗓子,而嗓子太疼,所以我珍惜自己的每一句話,有時候不想解釋就不說了。

李竺柯以為我被她說的心情不好,她直言道:“子衿,看你平時挺爽朗一人,我是不想看你吃虧。”

我努力勾起唇角,微笑著回她:“我知道。”

李竺柯說:“你給你男朋友打個電話吧,你都這樣了,他怎麼能不來看你呢?”

這兩天生病不舒服,每天都昏昏沉沉的,不過身體不好反倒讓我心裡平衡了一些,也想通了一些事。

做人不能太想當然,我覺得我沒事,就必須要所有人都相信我沒事,哪兒有這麼強硬的規定?

也許,我對紀貫新的要求太苛刻了,我總希望他無條件的相信我。

我應該站在紀貫新那頭想一想,他本就討厭駱向東,而我又偏偏要跟駱向東和他身邊的人牽扯在一起,如果我是紀貫新,我也會不開心。

如此想著,我決定跟紀貫新道個歉,所以讓李竺柯幫我把手機拿過來。

李竺柯說:“開外音,我想聽聽你男朋友的聲音,一凡說你男朋友鑽石級高富帥,就連聲音都超好聽。”

我淡笑,撥通紀貫新的號碼之後,開了外音。

嘟嘟嘟嘟的連線聲響起,我有點緊張也有點小期待,等著紀貫新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

可讓我心下詫異的是,電話接通,裡面傳來的不是男聲卻是女聲。

“喂?”不是那種普通接電話時的語氣,而是明顯帶著嗆茬的口吻。

我愣了一下,然後道:“紀貫新呢?”

其實我該把外音關掉換成聽筒的,可我這人又好面子,總覺得這樣做就是心虛。我想證明給李竺柯看,紀貫新不會劈腿的。

“你還有臉找紀貫新?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兒,我要是你,我趕緊有多遠滾多遠,還有臉打電話過來?!”

女人的聲音陡然拔高,我幾乎是一下子就聽出來,所以不顧自己還在發炎的嗓子到底能吼出多大的聲音,我只是本能的不甘示弱,揚聲道:“周夢怡我給你點臉了是嗎?你別逼我罵你,趕緊把電話給紀貫新!”

此時李竺柯臉上的表情完全就是驚訝,我也關了外音換成聽筒模式。

周夢怡在電話裡面跟我叫囂:“樑子衿,你是真不要臉啊!半個夜城的人都知道你是駱向東玩剩下的女人,結果你還死皮賴臉的纏著紀貫新,你是真不怕紀貫新跟著你一塊兒丟人?”

我氣得差點從床上彈起來,緊緊攥著手機,聲音沙啞乾裂的回道:“你他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跟紀貫新的事兒用不著你來插手,你算老幾?跟在紀貫新屁股後面這麼多年,他正眼瞧過你嗎?你少在這兒羨慕嫉妒恨!我告訴你周夢怡,你別惹我,小心我回頭告到紀貫新那兒,讓他罵的你連哭都找不到調兒!”

想要戳一個女人很簡單,尤其當你清楚她喜歡的男人喜歡誰的時候。

我話音落下,周夢怡在電話裡頭都瘋了,我能明顯感覺到她炸了的樣子,她大聲罵我:“樑子衿,你就是個婊AA子!駱向東玩剩下不要的婊AA子!紀貫新也是瞎了眼才會跟你在一起……”

她越炸我越冷靜,我嘲諷的說:“就算我是婊AA子,紀貫新都愛我不愛你,那你算什麼?婊AA子都不如嗎?”

周夢怡咬牙切齒的罵我:“樑子衿,你他媽自找的!”

說罷,她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我都沒細想一個瘋子說的話能有什麼意味深長的地方。

我也來氣,本想給紀貫新打個電話道個歉,結果……

李竺柯坐在病床邊,她怯怯的看著我,表情充斥著尷尬和欲言又止。

我心臟氣得直突突,但也不好給李竺柯臉色看,所以我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