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紀貫新的電話打過去只響了兩聲,褚博瑞就接了。

“老闆。”

“博瑞,路瑤明後兩天要去跟喬頂祥出殯的新聞嗎?”

褚博瑞道:“喬頂祥出殯是在後天,她也說了要跟。”

紀貫新說:“有人跟她一起嗎?”

“有,我徒弟丁思銘。”

紀貫新應了一聲,然後道:“那讓你徒弟看著點兒她,新聞拍不拍得到不要緊,如果被對方發現了,要知道怎麼回話。”

褚博瑞道:“我知道,待會兒我給他打電話再囑咐一聲。”

“嗯。”

本來已經要掛電話了,褚博瑞卻叫了一聲:“老闆……”

紀貫新應聲:“還有事兒?”

褚博瑞遲疑了一下,然後道:“這次的新聞,到底做不做?”

褚博瑞的意思,其實是在問紀貫新,要不要做成。

紀貫新淡笑著回道:“能不能拿到看她的本事,拿到了為什麼不做?”

褚博瑞釋然了,感情老闆不僅僅是在哄個女人玩,到底是無奸不商啊。

“好,我回頭囑咐丁思銘一聲,叫他看好路瑤。”

紀貫新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越發覺得自己可能是被路瑤那丫頭給下了蠱。他竟然大半夜睡不著覺打電話去調AA戲她,明知道她骨頭硬嘴巴也倔,可他還是撩的心花怒放。不管她開不開心,反正他是高興了。

路瑤的那兩個朋友看起來還挺靠譜的,不會讓她一個人在外面住,他也不用擔心她有危險。想到此處,紀貫新總算能起身上樓。

晚上洗澡的時候,紀貫新覺得水珠掉在腳面上,有些疼。低頭一看,他頓時蹙起眉頭,丫的路瑤是真特麼心狠,活活給他腳面給猜青了一大塊兒,怪不得他當時疼的頭皮都麻了。

恨的壓根一咬,紀貫新甚至想重新打給褚博瑞,告訴他不用慣著她,讓她也吃點苦頭。

“噝……”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看見還好,看見之後,紀貫新頓時覺得自己不會走道了,拖著一條腿出的浴室。

……

路瑤第二天早上七點不到就醒了,身邊的徐應嘉還在睡覺,她輕手輕腳下了床,去到浴室收拾。

已經確定好要在公墓待一晚,路瑤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甚至查了天氣預報,知道今晚會有雨,所以準備了雨衣。

她不化妝,唯一要做的就是戴隱形眼鏡,成敗就此一舉,看不清楚可是兵家大忌。

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到揹包中,路瑤給丁思銘打了個電話,丁思銘說:“你起來了?我正想打給你。”

路瑤道:“我這邊都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丁思銘說:“我也好了,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路瑤道:“我在中央廣場等你。”

結束通話電話,路瑤拎著包從浴室出來,徐應嘉睡得很沉,路瑤沒有叫她,放輕腳步出了臥室。

徐母正在廚房裡面忙著,路瑤走過去打招呼:“阿姨。”

徐母回頭一看:“瑤瑤起這麼早?”

路瑤微笑:“我要去上班了。”

徐母忙道:“來來來,先吃口東西再走。”

路瑤道:“不用了阿姨,我不餓。”

徐母拉著她不讓她走,非叫她吃了飯再出門。

鍋裡面熱著一籠包子,下面是綠豆粥,還有兩個冷盤和三疊鹹菜。

徐母道:“我記得你不吃辣也不吃海鮮,包子我買了三樣餡兒,牛肉,豬肉和白菜的,喜歡吃哪樣吃哪樣,吃飽了再去上班,別餓著肚子。”

路瑤笑著回道:“謝謝阿姨。”

徐母給路瑤拿了個小碟子,裡面放上醬油醋,讓她蘸著包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