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也不瞞你,部門有好幾個都懷孕想要辭職的,可我這邊都壓著沒同意。”

說著,他又從桌上的檔案盒中抽出一大摞的資料夾,看著我說:“你看這些合同,全都等著人去談,翻譯部事多人少,這你應該知道的。”

我懂孟源青的意思,所以我看都沒看那些檔案,直接道:“副部長,那我去談吧。”

孟源青眸子微挑,出聲問道:“這些合同可不是好談的,而且你一個人搞的定嗎?”

我面色淡淡的回道:“臨走之前,也想幫翻譯部做點事。”

孟源青笑了,他對我說:“子衿,我以前就欣賞你這一點,夠拼。行,那你先看看這些合同,如果你在合同期滿之前可以全部拿下來,我一定馬上放人。”

職場中只有利益的傾軋,從不講感情。大起大落看清朋友,大悲大喜看透人生。說到底不過是利字當頭。

我抱著一大摞的資料夾從孟源青辦公室裡面出來,整個翻譯部確實忙的腳打後腦勺,年關每個部門都這樣,大家誰也顧不得誰。

回到角落處的座位,我將不下二十份資料夾依次攤開放在桌面上,然後一目十行的掃著裡面的內容。

看到第一份的時候,我就下意識的皺起眉頭,怪不得這些合同壓在孟源青那裡沒人敢接。駱氏跟日本伊藤集團洽談的中日合資在日本建酒店專案,日方屢次要求駱氏這邊必須派翻譯親自去日本商談,日方提供住宿跟往返機票。

新人看到這樣的合同,興許會抱著去日本玩一趟的心思。可我以前在翻譯部待過幾個月,太瞭解這個中的齷齪。與其說派翻譯去日本談判,還不如說派去當公關的。

我又翻開第二份,也是要出國的。但凡出國的合同,耽誤時間長不說,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我花了半個小時整理合同,發現目前努努力能夠爭取一下的,只有四五個。

我馬上拿起手機聯絡幾家公司,看看什麼時候可以坐下來談一談。還真有一家公司說今晚就有空的。

我跟對方約定了時間跟地點,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心裡面的沉重似是少了幾分。因為我能完成一份合同,就距離我離開駱氏更近了一步。

晚上八點二十,我來到松稻飯店,因為跟對方約了八點半,為表誠意,我早到了十分鐘。

坐在座位等人,期間我腦子中一直琢磨著一會兒見到對方要怎麼談,怎樣才能把合同拿下來。

邊等邊看時間,已經八點三十五了,可對方還沒來。

我沒馬上打電話催,心想著再等一下,應該馬上就來了。可這一等半個小時過去了,對方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我拿出手機聯絡對方,對方告訴我說,已經在來的路上,讓我再等一下。

我也沒想很多,掛了電話之後繼續等。

十幾分鍾之後,飯店侍應生引領著兩個男人向我這邊走來,我看著他們一身職業裝的樣子,也猜到他們的身份。

從椅子上站起身,我微笑著望向他們。

果然,兩個男人直奔我而來,其中一人笑著對我伸出手,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是馮徵,剛剛跟你打電話的人。”

男人握著我的手,因為距離不遠,我清楚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

微微一笑,我出聲回道:“馮助理你好,我是樑子衿。”

另一個男人沒有跟我握手,他只是雙手插兜站在一旁,臉上帶著酒後的緋紅。

馮徵說:“梁小姐,這是我們徐總。”

我禮貌的頷首:“徐總你好。”

男人稍稍點了下頭,隨即拉開椅子坐下,坐下之後的第一句就是:“梁小姐在這兒等這麼長時間,沒自己叫點東西吃?”

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