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當生命仍能為你豁出去?,千夫所指裡,誰理登不登對?,仍挽手歷盡在世間興衰?。幾多對,能悟到幾多精髓?,能撐下去,竭力也要為愛盡瘁?,抱緊一生未覺累?。”

沒有伴奏,只有紀貫新像是貼近我耳邊在唱的純原音。我並聽不懂歌詞,卻被歌聲感動到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紀貫新一首歌唱完,我臉邊的枕頭都溼了。

“好聽嗎?”紀貫新問。

我點點頭,幾秒之後才發現紀貫新看不到,所以我悶聲回他:“好聽。”

紀貫新輕詫:“哭了?”

我‘嗯’了一聲,紀貫新問:“有那麼好聽嗎?”

我說:“真的太好聽了,感動到哭。”

紀貫新輕笑:“趕緊把眼淚擦乾了,我給你唱段二人轉。”

我猝不及防的被他戳中笑點,‘撲哧’一聲笑出來,開口說:“你還會唱二人轉呢?”

紀貫新努力學著東北口音,出聲回道:“咋不會呢?你給我起個頭。”

我邊笑邊流淚,出聲說:“正月裡來是新年,一二,走……”

我是說的,不是唱的,紀貫新唱了一句,然後道:“下一句的詞兒是什麼來著?”

“大年初一頭一天。”

我說完,紀貫新就把兩句連在一起唱。

讓個土生土長的夜城人操著一口東北話給我唱二人轉,也是難為紀貫新了。可他像個活寶似的,我攔都攔不住,愣是讓我把整首歌都教給他唱。

沒多久,我就笑的在床上翻來覆去,肚子都疼了。

紀貫新說:“我想好了,等過年咱倆就唱這個歌,給你奶和你姥家人拜年。”

我笑著道:“你可得了吧,我家兩頭老人年紀都大了,你回頭再給他們嚇出心臟病來。”

紀貫新說:“不怕,我有藥啊。”

“你有多少?”

“你吃多少?”

“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你吃多少我有多少。”

其實我覺得我有時候挺白痴的,很簡單的一點小事情也能讓我笑上一整天。而紀貫新更是逗逼界的鼻祖,他存心想逗我樂,我不樂都不行。

讓我從哭到笑,又到笑哭,他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我拿著手機跟他天南海北的胡扯,聽他從粵語歌唱到二人轉,又從二人轉唱到梆子。

他說他姥爺從前最喜歡聽梆子,而他每次一聽他姥爺唱梆子,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渾身難受。

我倆一直聊一直聊,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爸敲門進來。

我躺在床上看著他,我爸小聲說:“都快一點了,你媽讓你們兩個早點睡,明天還得早起呢。”

我吃驚的看了眼手機右上角,果然十二點五十多了。

應了一聲,我說:“好,我們馬上就睡了。”

我爸關門離開,我拿著手機對紀貫新說:“都這麼晚了,怪不得我手機都熱了。我媽讓咱倆趕緊睡覺。”

紀貫新賊笑著說:“阿姨這麼開放呢?”

我先是一頓,隨即反應過來,瞥眼道:“紀貫新,你是不是精蟲上腦了?”

紀貫新回的理所當然:“是個男的在你身邊就得胡思亂想吧?我要是不想都不算男的。”

他這話說的我頓時面紅耳赤,不好意思再聊下去,我故意裝作不耐煩的回他:“行了,趕緊睡去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紀貫新見我要掛電話,他連聲道:“哎哎哎,等一下。”

“又幹嘛?”

“你明天早點來我這邊,我不知道下鄉要準備什麼,你幫我收拾一下行李。”

“美得你,我是你家保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