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放在腿邊,雙手緊緊地扭在一起,我好幾次沒忍住,眼淚奪眶而出。

醫院走廊又冰又冷,空氣中瀰漫著消毒藥水的味道。我等了能有二十幾分鍾,醫生跟護士從裡面出來。

我騰一下子站起身來,散著腳走過去,出聲問道:“醫生,我男朋友怎麼樣了?”

醫生說:“已經沒事了。”

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不過轉念我馬上問道:“我現在能進去看看他嗎?”

“他最近身體透支有些過度,我剛剛給他打了一針安眠的,他要兩個小時之後才能醒。你可以進去看他,不要吵醒他。”

“好。”

我進了病房,看到紀貫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醫院的白色被子。如果他是醒著的,一定會嘮叨著不蓋,嫌髒。

我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短短几步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

坐在病床邊,我拉著紀貫新沒有打針的手,他的手很涼,涼的我害怕他身體中是否還有血液在流動。

一個多小時之後,張耽青打電話給我,他說:“子衿,我們剛下飛機,半小時之內到機場二院,貫新怎麼樣了?”

我說:“醫生給他打了安眠針,他還在睡覺。”

“嗯,你別害怕,我們馬上就來了。”

我一個電話打給張耽青,他和成霖,麥家輝三人,在兩個小時四十分鐘之內趕到冬城的醫院。

當我在病房門前看到他們三個快步走來的時候,我紅著眼眶說:“你們一定知道貫新到底怎麼了……”

成霖安慰我說:“沒事兒,別哭了,貫新現在不是挺好的嘛。”

我邊流眼淚邊說:“他根本就不是咽炎,醫生都跟我說了……”

我故意詐他們幾個,麥家輝明顯的面色陰鬱,他出聲說:“我進去看看。”

張耽青什麼都沒說,跟著麥家輝一起往病房裡面走。

門口處,只剩下我跟成霖兩人,成霖說:“他也不是故意要瞞你的,怕你擔心。”

我說:“你們叫我看著他戒菸戒酒,就是早知道他身體不好……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