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頓時輕鬆許多,高興道:“爺爺沒事,真是太好了。”

然後問鬼靈道:“你知道他們被吸到哪個空間去了嗎?”

“靈兒不知,不過有赤龍大人保護,爺爺肯定不會有危險的。”鬼靈安撫道。

“嗯”想到赤龍的赤誠俠義,張小卒放心地點點頭,儘量不讓自己往壞處想。

心情好轉,張小卒的思緒跟著活躍起來,他大著膽子抬頭觀察起面前的巨大枯骨,恭敬行禮道:“晚輩張小卒,拜見前輩。”

枯骨一動不動,沒有丁點回應。

“鬼靈,你能回想起有關他的事情嗎?”張小卒在腦海裡問鬼靈。

“想不起來。”鬼靈回道。

張小卒見枯骨始終沒有動靜,於是大著膽子說道:“若是前輩沒有事情吩咐,晚輩這就回去了。”

枯骨依然沒有回應。

張小卒困惑不解,不明白為何枯骨把他抓過來後,既不說話也不做什麼,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前輩您歇息著,晚輩告退。”張小卒恭敬作禮,然後慢慢轉身。

見枯骨仍然沒有反應,他又大著膽子往前邁了一步。

“莫不是睡著了?”

張小卒猜測道,這個念頭讓他心裡抑不住一陣竊喜,連忙抬腳兩步、三步——十步——

忽然他往前邁去的腳停在了空中,隨即表情驚懼地收了回來,因為再往前一步就是焦土。

張小卒竊喜的心情一下沉了下去,這才發現他腳下站立的位置好似一座小小的孤島,被千餘丈遠的焦土包圍著。

即便枯骨不阻攔他,他也無路可走。

即便焦土攔不住他,他也不能走出去了。

因為焦土盆地已經被初代守護者們包圍了,如果他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必然會被初代守護者們抓住,下場恐怕只有一死。

張小卒灰溜溜地轉身,準備找個不起眼的角落疙瘩縮起來,希望初代守護者們看不到他。

但這顯然是個奢求,除非他掀開枯骨身上的衣服,鑽進他空蕩的肚子裡躲起來。

可他又沒這個膽。

所以張小卒只覺渾身火刺刺的難受,只感覺身上每個毛孔都已經被初代守護者們看過了。

“燕太白,你也借屍還魂了嗎?”一道炸雷般的喝問從焦土盆地外面傳來,在張小卒耳邊滾滾炸響。

張小卒兩耳震得嗡嗡作響,體內氣血翻湧,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

這一聲喝問給他透露了兩個重要的訊息。

首先是面前這具枯骨的名字叫燕太白,其次這些初代傳承者都是借屍還魂活過來的,否則那人不會說“也”字。

忽然他目光一顫,一個驚恐的念頭在他心裡冒了出來。

他停下腳步,轉身望向鳳凰山的方向,目光落在了鳳凰骸骨骨背上紅衣女人的臉上。

那是蘇錦的臉。

張小卒一瞬間明白了,紅衣女人就是他的先生蘇錦,只不過她軀體裡已經沒有蘇錦的靈魂。

或許還有一點,但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初代鳳凰守護者徹底抹殺。

他突然明白紅衣女人在鳳凰山上發現了他,為何卻放過了他,他想定是先生用她殘存的意識為他求情了。

那一笑,是先生給他的最後的微笑。

“先生!”張小卒眼含淚水,向紅衣蘇錦急切呼喚。

但紅衣蘇錦回給他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以及一句冰冷陌生的言語:“你不是燕太白!”

“你不是我家先生!”張小卒憤怒地瞪著紅衣蘇錦,攥起拳頭警告道:“我不管你是誰,請你速速從我家先生體內離開,若你執意要傷害我家先生,我發誓與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