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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姨母特意交待要小侄到府上拜訪,好謝謝二姑娘。”庹焰緊接著將子落下。
“賢侄不必客氣,這只是小事一樁不必言謝。”宋綏心思在棋上,沒聽出庹焰話外之意。
庹焰摸了摸下巴,道:“當日姨母看二姑娘十分眼熟,卻一時想不起是哪家的姑娘,覺得她小小年紀借居寺中,太過悽苦,姨母就起了憐憫之心,險些要向神尼討要二姑娘,還好曾家表妹認了出來,要不然對二姑娘就太過失禮了。”
“吃齋唸佛的人,都是慈悲心腸,令姨母又不知實情,才會如此。”宋綏大度地道。
庹焰暗自著急,他現在還沒襲爵位,現在提出納宋箬溪為妾,宋綏必然不答應,若是能見著宋箬溪,哄得她首肯,宋綏就阻攔不了了,只是要怎樣才能讓她出來相見?
就在庹焰一心二用之際,宋淮已進了門,看有外人在,行禮道:“父親,兒子回來了。”
“淮兒,來見誠晉候世子!”
宋淮行禮道:“小子見過世子,世子安好。”
“賢弟不必多禮,你小時候,愚兄還曾見過你。”庹焰雙手虛扶,客氣地笑道。
“小弟在京中時年紀尚小,已經不記得了。”見庹焰以賢弟相稱,宋淮也改了稱呼。
“那時愚兄聽你朗朗背出《學子訓》,就知你日後必成大氣,難得來廣陵,過府拜訪,就想瞧瞧當年的小神童,誰知世叔說,你隨姐妹去張家作客,以為會緣慳一面,還好賢弟你回來了,愚兄不虛此行。”庹焰欺宋淮年少,有意討好他,打算從他這邊突破。
“小弟非隨姐妹們去張家作客,而是去書香院看書,順道接送姐妹們。”宋淮笑道。
“聽聞廣陵府書香院內藏書百萬,不知賢弟可尋到了什麼好書?”
“好書到是找到幾本,只是全被二姐姐要了去。”
“令姐全要了去,你就不惱?”
“不惱,只要姐姐喜歡就好,小弟明日還要陪她再去尋書。”
庹焰眸底幽光一閃,得到這個訊息,令他欣喜不已,讚道:“令姐是個愛書之人。世叔,宋家不愧是名門望族,連世妹都學識淵博。”
“她們些許認得幾個字罷了。”宋綏捋著鬍子,開心的笑,“來來來,賢侄,你我先下完這盤棋。”
宋淮站在宋綏身旁看兩人下棋。
晚間,庹焰留在宋府用過晚飯,才告辭離去,次日,特意前去書香院等候宋氏姐弟,卻不想,兩人並沒有來。到不是宋箬溪神機妙算知道他要去,刻意避讓他,而是宋箬湖在宋綏告了一狀,致使她無法前去。
昨日宋綏在家待客,不曾去衙門處理公務,今日一早,由玫姨娘伺候著換上官服,用過早飯,就出門準備去衙門,那知剛踏出院門,宋箬湖就哭哭啼啼地過來,“父親。”
“湖兒,這大清早的,你哭什麼?誰欺負你了?”宋綏皺眉問道。
“父親,二妹妹她縱婢傷行兇。”宋箬湖挽起衣袖,露出手腕上已由紅變青的指印,她肌膚白淨,那道其實沒造成什麼傷痛的指印就顯得十分的觸目驚心。
送宋綏出門的玫姨娘看哭得梨花帶雨般的宋箬湖,微微蹙眉。
宋綏盯著那道指印,目含怒意,沉聲問道:“你受了傷,怎麼不讓人請大夫來看?”
“女兒不敢,女兒怕驚動了太太,又被關起來。”宋箬湖淚如雨下,悲痛欲絕地看著宋綏,“父親,女兒的手腕痛了一夜,女兒會不會因此傷殘?”
“不會的,湖兒莫擔心,父親這就令人請城裡最好的大夫,為你治傷。”宋綏一邊安慰宋箬湖,一邊讓人去請大夫。
“二妹妹好狠的心。”宋箬湖低下頭抹眼睛,眸底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她就不信宋箬溪這次不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