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箬潔嗲聲嗲氣地道。

三房誰的身子比較弱?

顯而易見。

宋箬溪抿了抿唇,沒接話,宋箬潔沒指名道姓,全當她在放屁。

“既是這樣,潔兒為什麼每天早早的來給祖母請安呢?不在被子裡多睡會。”宋老太太眯著眼問道。

“晨昏定省是做小輩的孝順,祖母這麼疼潔兒,潔兒就是再想睡,也不會誤了給祖母請安的。”宋箬潔偎在宋老太太身邊,嬌笑道。

“老太太好福氣,有個好孝順好貼心的孫女,兒媳是個沒福的人,沒生出女兒來,身邊就沒個孝順又貼心的女兒每日來晨昏定省。”歐陽氏盯著宋箬潔,冷冷地笑,把話頭給接了過去。

宋箬潔仗著老太太的寵愛,從來就沒給歐陽氏請過安。

“越時的要罰,不請安的,要怎麼處置呢?”文氏聲音也是不大不小,剛好讓屋內人聽見。

“老太太最有主張,我們當兒媳的當然聽老太太的,老太太怎麼樣,兒媳就有樣學樣。”歐陽氏笑道。

宋老太太氣得半死,臉上的肉抖的厲害,三房一回來,二房四房也不服管了。

一個婢女走了進來,行禮,道:“老太太,老太爺讓三老爺帶著三少爺五少爺去書房。”

宋老太太這口氣只能憋著了,“起來去書房,別讓你老子久等。”

宋綏擔憂地看了眼紀芸,帶著兩個兒子走了。

紀芸帶著三個女兒站了起來,宋箬潔這時看清宋箬溪三姐妹裝扮。

宋箬溪紅色繡竹葉緞面風毛對襟褙子,淡黃色百褶裙,挽著隨雲髻,插著赤金紅寶石插梳,鳳頭垂珠金釵,戴著赤金盤螭瓔珞圈。

宋箬池穿著杏黃緞面繡芍藥花出風毛圓領棉袍,桃紅繡蝴蝶百褶裙,挽著近香髻,戴金鳳步搖、點翠蝴蝶釵,胸前墜著金鎖。

宋箬涓穿著豆綠緞面繡臘梅出風毛圓領棉襖,月白色繡折枝紅梅綾裙,挽著雙丫髻,戴著一對赤金鑲珍珠鏍絲花鈿,胸前也墜著金鎖。

大家族裡的姑娘釵環裙襖一樣是規矩,可沒想不到三房的三位姑娘打扮的各不同也就算了,還這麼的精緻華麗,三嬸可比她那個嫡母好的多。

宋箬潔眼中的嫉妒轉化為了憤怒,狠狠地瞪著歐陽氏,全然沒想過,她從來都沒有尊敬過這位嫡母,人家憑什麼要待她好?就是宋箬湖再無禮,每天的晨昏定省沒缺過。

紀芸若無其事地走到歐陽氏下首坐下,衝兩個妯娌含笑點頭,歐陽氏和文氏都回了她一個笑臉。宋箬清挪到未位上,宋箬溪姐妹三也坐下了。

“啪”宋老太太氣順不過來,死老頭子,就知道護著那個庶出的賤種,抓起茶几上的茶盞砸在地上,早知道當年,她說什麼也要攪黃這門親事。紀家那個老東西爬官也爬得太快,短短十幾年,爬到一品官,死老頭子二品官做了十年沒升遷,從禮部轉到工部,又從工部轉到戶部。

“大過年的,打發打發,好兆頭,來年一定發。”紀芸淺笑道。

“三弟妹這話說的討喜,兒媳恭祝老太太,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歐陽氏嫌氣不死宋老太太,火上加油。

宋老太太氣得全身發抖,指著兩個媳婦,嘲諷地道:“好,說的好,真沒想到,我有兩個巧嘴媳婦。”

“兒媳謝老太太誇獎。”歐陽氏和紀芸假裝沒聽出她的意思,還起身似模似樣的向她道謝。

這一起身,歐陽氏就看到了宋箬潔眼中的憤怒,眸色微沉,唇邊閃過一抹冷笑,這個死丫頭,以為親事定下,就萬事大吉,卻忘了,只要一天沒親迎,就還有變數。

“二弟妹,三弟妹,看你們把老太太氣的,還不趕快向老太太賠罪。”小蔣氏厲聲道。

“大嫂嫂這話說的好生奇怪,我和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