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天帝要去做點什麼,跟著自己的感覺走,把選擇交給直覺。

他倒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如世人說的那樣。

算無遺策!

“又是個不聽勸的。”

看見空天帝離去,男人無奈搖頭。

他不知道空天帝準備去做什麼,也不準備知道。

天牢之中,陰風大作,鬼哭狼嚎。

一間間牢房之中,不斷有法相露面,佛陀現世,夜叉橫行,腳踩獅象,手託寶瓶...

一道道黑色鎖鏈也隨之浮現,不斷搖晃,鎖鏈碰撞之聲,震耳欲聾。

“都他媽老實一點!”

男人眉頭微微皺起,不快說道,

“哥死了,怎麼,想陪哥一起死?”

一道清風掃過,一切魑魅魍魎消失不見,所有異象消除。

只不過,天牢裡,黑暗深處,隱藏的眾多強者都在等待。

他們知道,獄天帝已經死了。

現在的獄天帝,是一隻鬼。

而一隻鬼能夠維持多久的神智?

十年?七天?三分鐘?

沒人知道答案。

他們在等。

等獄天帝喪失神智,失去天牢掌控權的那一刻,等重獲自由,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獄天帝已經死了。

那一天,還會遠嗎?

...

就在江白前進的路上,有一座秘墳,名為‘客棧’。

客棧影響的範圍極大,一旦客棧現世,想要過去,就必須在客棧住上一夜。

至少一夜。

這座客棧,已經沉寂了很多年,最近又有活躍的跡象。

恰巧,這座客棧也是畫家指定的秘墳之一。

按照計劃,撲街會在這間客棧等待江白的到來。

只不過這一次,撲街的計劃出了一點點小小的意外。

他還沒等來江白,等來了一個毫無表情的男人。

面冷似冰的男人,眼鏡泛著寒光,冷冷說道,

“我知道你是誰,你也知道我是誰,我說什麼,你做什麼,聽明白了嗎?”

撲街想都沒想,直接點頭,答應下來,“明白。”

在其他人眼裡,他是第四研究所的副所長,心思似海,手段通天。

一般的頂尖強者,都不敢這樣和撲街說話。

但撲街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沒有任何說不的資格。

因為,縱使撲街手段通天...他面前這位,就是天。

空天帝,近兩百年來淨土最強的守護者。

世人總是關注空天帝的算無遺策,往往會忽略了空天帝戰力的恐怖。

撲街不一樣。

他是個撲街,有清楚的自我認知,以及對世界的認知。

他知道,空天帝最強的手段從來不是算無遺策,而是擁有掀掉棋盤的實力。

力破萬法。

空天帝繼續說道,

“畫家的那隻畫筆在你這裡,我要你用那支筆,畫一樣東西。”

他是個撲街,在很多方面都是,自然在畫畫這件事上也撲街了。

撲街問道,“畫什麼?”

“畫一座橋。”

既然是橋,一頭在客棧,另一頭呢?

空天帝冷冷說道,

“橋的另一頭,連著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