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羽陌抬起鳳目,倨傲的看著小嚴子淡笑,“是不是本王近一年來對你們太過於放縱了,所以才造成了你們無法無天的性子?”

秦羽陌明明話語平平,可是卻瞬間嚇尿了小嚴子的褲子,嚇得他一句話也不敢說了。不僅是他,除了慕山跟雲詩詩以外,所有跟來的僕人全部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

雖然自從秦羽陌有了雲詩詩以後,那殘戾的手段稍稍有些改觀,但畢竟他曾經的手腕還在,如今他突然發難,所有人都一致以為他又回到了曾經的那個殘暴的西羽攝政王,都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秦羽陌俯視著小嚴子,細長鳳目微微眯著,那恍如曼珠沙華般妖豔的臉上掛著嗜血的笑意,他並未說話,只是抬起手,手上細小的冰錐一起,“噗噗噗”幾聲便朝著小嚴子的手臂和手掌,小嚴子咬著牙不敢叫出,他怕叫出來了,下一次懲罰的會讓他生不如死。

不僅如此,他還拼命的忍住那刺骨的疼痛謝恩。

“小嚴子,本王今日就饒恕你一次,這些魚,本王限時一盞茶的時間破完,否則……刑堂伺候。”秦羽陌說完就攬著雲詩詩的細腰走到篝火旁歇息去了。

雖然雲詩詩覺得秦羽陌做的有些過分了,但是她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一旦你對別人手軟,讓別人抓住了把柄,那下一個死的可能就是你。

尤其是像秦羽陌這種身份高貴的,他必須要靠著鐵血的手腕,才能將一群性格各異的人管教的服服帖帖。

雖然以前他們是因為黃淼的父母而丟了孩子,但那畢竟只是他們的疏忽,試想已經吃過一次虧,若是下次他們再想下手,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可以說像秦羽陌這般小時候就生活在殺戮的陰影裡的孩子,為了統治他的地位,也唯有殺戮最快。上次在柳城,若不是因為雲詩詩的緣故,那個賣臭豆腐的小販怕是早就死了千次萬次了。

所以,這一次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依偎在秦羽陌的懷裡看著天上的月亮,笑的很是恬淡。

夫妻同心,秦羽陌知道雲詩詩在想什麼,也淡淡的笑著。

兩人無言,慕山也不好打擾他們,只拿著乾糧找了一個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看著月亮,心裡卻在想著小彩蝶,是不是已經睡著了?還是在給木漢德熬藥呢?

其實,他一直都在思考小彩蝶上次對他說的話。是,他確實什麼事情都以秦羽陌為主,可他也有他的苦衷,為什麼小彩蝶就不能理解一下他呢?

雲詩詩看著慕山那淡薄的影子,吧唧了一下嘴巴,嘆氣道:“秦羽陌,你說我有時候是不是閒事兒管的太多了啊?我自己的事情就已經夠多了,都煩的我長了幾條皺紋了,還去操心別人的,哎……也是醉了。”

“怎麼這會兒突然說這個了?”秦羽陌看著自家的小狐狸反問。

一眨不眨的看著星星,雲詩詩涼涼道:“我看著慕山覺得難受,要不是我插一槓子,就沒有木漢德喜歡小彩蝶的事兒了,慕山也不會這樣痛苦了,我想他肯定恨死我了。”

“呵呵。”秦羽陌失笑一聲,才捏了捏她的鼻子教育道,“你個小笨蛋,小彩蝶會喜歡木漢德只因為慕山做的還不夠好。即便沒有你,也保不準會有下一個木漢德。想要抓牢手中的東西,有時候就必須要豁出一切。”

見雲詩詩瞪著眼看著他,秦羽陌拿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臉,寵溺道:“詩詩,就因為我做的不夠好,所以才讓洛清有可乘之機。所以,本王已然決定,要豁出性命來愛你,這樣洛清那混蛋就只能靠邊站了!”

說出這話的秦羽陌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明明看起來那麼認真,卻不知為何雲詩詩就是想笑,直到她笑彎了腰,笑哭了眼眶,笑酸了臉頰,這才慢慢止住。

“笑夠了?”秦羽陌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