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漢子說的倒也是真的,她沉吟片刻,“開個價,這匹馬多少銀子?”

“本來,老夫販馬多年,皆是販馬一些良駒,混口飯吃。怎奈最近生意不好,前些日子,還遭了山賊,將身上的銀子全都搶光了,依老夫之見,這匹馬,老夫若是賣給別人,少了一百兩銀子,老夫是肯定不賣的。這樣吧,姑娘你先上鞍韉,試一試這匹蒙古寶馬,若是你覺得舒適,八十兩銀子成交。如何?”販馬八字須中年漢子臉上露出一臉無奈。

沈婉月心裡琢磨一下,若是在塞外草原,買上這樣一匹白色蒙古馬,少說也得七八十兩銀子,當即也不猶豫,笑著道:“好,我且試試。”說完,便欲縱身上馬。

“撲哧……”鮮血飛濺,沈婉月驚愕得退了數米開外,定睛看時,只見那匹白色蒙古馬被斬為兩段,撲倒在地,白色如雪的膚色,被染成了殷紅。

楚皓天的嵩陽沉鐵劍已然歸鞘,一雙漆黑的眼睛,冷峻的面孔,漆黑的劍鞘如同那雙漆黑眼睛,冷凝的眼眸,利劍盯著販馬的八字須中年漢子。

販馬八字須中年漢子亦是啞然失色,頓時,雙腿跪地,哭天搶地的叫喊道:“天吶,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寶馬?我……的寶馬呀……”

沈婉月驚詫半天,走過來,拉著楚皓天的手臂,有幾分慍怒地喝道:“皓天,你幹什麼呢?你看這大叔多麼可憐,你為什麼要殺他的馬?”

楚皓天冷笑了一下,望了沈婉月一眼,而後冷聲道:“蛇郎君馬方,竟然也是販馬之徒,不過,遇到我楚皓天,算你倒黴,說,究竟是誰指使你來戕害於我們的?”

販馬八字須中年漢子略微停止了抽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婉月疑惑地望向楚皓天,楚皓天冷哼一聲,走過被斬為兩段的白色蒙古馬的屍體邊,用劍鞘挑開馬鞍。

沈婉月雙眸瞅去,嚇得花容失色,只見鞍韉之下,竟是爬滿吐著信子的毒蛇,各種各樣的毒蛇,讓她背脊爬起一股涼意,她手顫抖了一下,柳眉倒豎,玉手將九絃琴提起,玉指搭在琴絃上,冷若千年寒冰的臉上,倏地燃起一股殺意,“說,你也是被人指使來刺殺我們的黑道殺手?”

販馬八字須中年漢子緩緩抬起頭,驟然霍然起身,吼道:“既然我蛇郎君馬方被你們識破,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將拇指與食指捲曲,放進嘴裡吹了一個口哨。

“哧……哧……”數聲響動,地上的毒蛇像是漲了翅膀一般,驟然悉數彈起,襲擊向楚皓天和沈婉月。

“叮咚……”琴聲響起,一道音波功席捲而出,將襲擊而來的毒蛇悉數震落。

“噓……噓……”又是幾聲口哨響起,頓時,整個喇叭口,地上猶如潮水般,爬滿各色各樣的毒蛇,有白花蛇、竹葉青、眼鏡蛇……各種各樣的蛇,紛紛攻擊楚皓天與沈婉月。

沈婉月柳眉閃爍,玉指急促撥動著琴絃,將毒蛇紛紛震落,楚皓天揮舞著手中的重劍,將那雨點般席捲而來的蛇群紛紛斬死。

沈婉月見蛇郎君馬方口哨聲響起之際,又是蛇群湧至,緊蹙眉宇,眼眸一抹濃濃的殺意掠過,鍛鞋玉足一點地,縱身而起,九絃琴一轉,“叮咚”一聲,一道強勁的音波功卷噬向蛇郎君馬方。

蛇郎君馬方大驚,一招“旱地拔蔥”身子緊貼地面從音波中撤出身子,剛欲繼續吹口哨,沈婉月的又一道強勁得壓迫他呼吸都感覺窒息的音波襲來。一個躲閃不及,只感覺咽喉一臉,眼前一片血色,他感覺周圍的山谷都在後退,他的咽喉被沈婉月的音波割斷,血湧如注,幾個踉蹌,一頭倒地,躺在地上抽搐幾下,便一動也不動了。

群蛇褪盡,楚皓天冷峻的臉,掃了一眼地上蛇郎君馬方,又盯著沈婉月,沈婉月柳眉上楊,一甩頭,道:“既然黑道殺手不死不休,那我們來一個比試,比試看看誰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