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無法理解那是怎樣一種繁雜的情緒。

好像世間所有的邪惡都集中在了一起,不斷地泯滅著我的神智,讓我生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

即便如此,我依然心懷善意,想要竭盡所能感化那些邪惡的生靈。

可笑的是,不管我怎麼努力,在它們眼中我都不過是免費的午餐罷了。

它們撕扯我、吞噬我、踐踏我,可因為我的特殊性,它們始終無法將我消滅。

大概是被我折騰的煩了,它們最終用許多同族生物的鮮血將我鎮壓在了大山之下,也就是現在的臨界山,不過那個時候臨界山還事不過是稍微高一些的小山而已。

每天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封印之中,每天沐浴在邪惡生靈的鮮血之下。

我最終還是拋下了心中的善念,化成了天地間最為邪惡的存在。

可是想要破除封印就必須透過外力才行。

於是我費勁心力撕開了封印的一角,將我的一絲邪念傳遞了出去,找到了你腦海中的獰姐姐,讓她作為我在天地間的一個代言。

沒想到這傢伙憊懶的很,雖然修為達到了當時的巔峰,也盤踞在了曾經的臨界山上,但就是不想大造殺戮,也就無法幫我解除封印。

也就在那個時候,你的獰姐姐遇見了那個人,那個風華絕代的人族天才。

那個人打敗並封印了你的獰姐姐,可實際上他是為了提取出來我寄存在她身體裡的那一縷邪念。

他找到了我,用解開封印為條件和我達成了合作。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如此相信一個人吧,後來想想自己還真是可笑,居然還沒有完全拋下心中繁雜的情感,甚至於還滋生了一些屬於人類的可笑情感。

可結果呢?

他只是想要透過我找到成神的辦法,被情感矇蔽了雙眼的我告訴了他。

他調動了整個人類族群的信仰之力,將自己的一身實力分配了出去,返璞歸真、從頭再來,最終在打造出森羅域後歸隱其中,再不問天下之事,全力追尋成神之路。

我想你應該猜到這個人是誰了,就是你們所謂的先祖‘聖’,他所分配出去的實力全都匯聚在了《三聖書》中,我想要得到它們,就是為了從中找到對付這個人的辦法。

在你們人類眼中,他是神聖的、偉大的、無私的,可只有親身經歷過當時所有事情的我才知道,他的邪惡甚至遠超於我,他的心裡只有自己,根本就沒有天下蒼生,他甚至可以為了自己的私利,犧牲所有的生靈!

當然,他還算是信守承諾,歸隱森羅域之前將我的封印徹底解開了,但也從我的身上帶走了一絲天地本源的力量,這相當於直接摧毀了我的根基。

以至於我破開封印後,只能寄託於你的獰姐姐身上,佔據了她的神智,大肆吞噬血肉,以期早日恢復巔峰實力。

可笑的是,那個人連我後面可能會有的動作都預料到了。

你的獰姐姐再次被七丈血碑陣封印,我雖然逃出生天,卻也只有隱匿於天地之間,默默地用邪念培養我的九怨族人。

就在這個過程中,我終於發現了森羅域的入口所在,那個時候的他應該正處於突破最後一道天塹的關鍵時候,並不希望被打擾。

這才有了臨界山忽然拔地而起,天下生物隱於其中的現象,它們不過是都化成了森羅域的護衛而已!

為了阻止他繼續利用人族的氣運之力完成突破。

我指揮著九域族人蜂擁而出,想要殺光世間的所有人類。

還是他佈置的後手,還是出於對他的愚忠。

你們人類不惜犧牲一代又一代人的生命,將我的族人,將我的肉身,將我的神魂再次封印。

普普通通的封印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