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濤洶湧著呢,而且是太洶湧了。

她這輩子最怕的事情就是見家長了,不論是她自己的家長還是周澍的家長。

雖然周澍的爸爸媽媽都是十分溫和的人,唐蕎跟他們也算作是很熟悉,但這日子……

仍然是另唐蕎覺得有種上斷頭臺的感覺。

直到人已經被周家姐弟一左一右的駕上車了,唐蕎仍作捶死掙扎。

“要不今天我們去玩?”

……

“去逛街?”

……

“去看電影?”

……

“去馬場騎馬?”

……

“去打球?”

……

唐蕎一個人唱著獨角戲,見周家姐弟沒有一個人理她,說著說著,自己也就歇了。

她撓!

“好啊,去叔叔家玩,這些東西,叔叔家那邊都有。”

好一會後,周渝才頭也沒抬的回道,一心一意的在拿指甲剪修著指甲。坐在前面開車的周澍嫌惡的睨了她一眼,抽了張紙巾拿給她。

“別把什麼東西都弄進我車裡。”惡不噁心。

唐蕎看著周渝的指甲,彷彿人臨死前看到了光明般,眼睛都快冒星星了:“周渝,我陪你去做指甲吧。”

周渝沒說什麼的接過周澍手上的紙巾,卻十分挑畔的吹了吹指甲,弄得周澍又是一陣噁心。

“你怎麼回來後變得這麼噁心了。”

“老孃喜歡。”

“你喜歡回你自己的地方喜歡,別在我車裡弄。”

“就要就要。”

周澍與周渝兩姐弟,就是不停的打擊與反擊,偶爾打擊成功偶爾反擊成功,但周澍前二十多年大多數都成仁了,誰讓周渝是女性呢,而且那時候她手上還有唐蕎。以前的唐蕎對周渝那叫一個唯命是從,不過現在好了,這二姑娘已經成了他媳婦了,他還怕她做什麼。

坐在一旁被完全透明化的唐蕎咬咬牙,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車上。

“喂喂,你們兩個……”

怎麼?

唐蕎所說的兩個齊齊回頭,看向她。

面對周家姐弟齊刷刷射過來的目光,本來挺大聲的唐蕎瞬間就萎靡了下去,小聲地咕噥道。

“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你說啥了?”

周澍轉過頭去繼續開車,周渝則放下指甲剪,一副你再跟我說說的語氣與表情。

……

白白說,省略號的意義是強大的,唐蕎十分同意,她此時刻只能用一串的點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早死早超生吧,不就是見家長嗎?見!她見!

周澍的爸爸媽媽住的房子大天鵝堡,別墅啊,獨門獨院的別墅啊。

周澍的車子直接開進了院子,唐蕎看著眼前漂亮到不行,扎眼到不行的房子,有種進去了就出不來了的感覺。

看過鬼片嗎?

被埋在城保地下底的公主……啊啊啊啊!

周澍一停車,周渝就拉開車門下了車,周澍也下了。兩人站在車邊,意識到似乎少了個人人。

“唐蕎,你給我下來!”

周渝沒好氣的道,這姑娘,都到了,她還賴在車上不下來,賴也沒有弄,總歸是要下來的。

周澍心情似乎很好,愉悅的笑出聲。

“周渝,你先進去吧。”

周渝斜了周澍一眼,然後聳聳肩饒過長長的長廊進了主屋。

“蕎蕎,下來了。”

“可不可以不要。”

唐蕎搖搖頭,就讓她呆在車上好了,等他們要回去的時候,再把她給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