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闖一點都不想睡,只不過不願意面對楊宗保,希望他自覺地離開,但是卻意外的低估了楊宗保的耐心。

病房裡一個十分的淡定,另外一個卻內心焦躁。

可是就在焦躁之中,周闖睡著了。

……

病房外,周逸擋住了所有換藥的小護士,以免裡面被打擾。

“不知道里面情況如何!”保國在護士的怒視之下點燃了一支菸。

“不知道啊,但是相信師父應該沒事!”周逸也累了,靠在牆上休息。

“這麼自信?”保國有些意外。

“肯定啊,我哥可是殘疾人!”周逸理所應當的說。

保國看了周逸幾秒鐘,舉起了大拇指:“爺們真大度!”

“彼此彼此!”周逸受了誇獎十分的得意。

……

忐忑不安的周闖因為藥物的原因還是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窗子外面已經全黑了。

“……”

以為外面黑了,所以窗子上的玻璃就成了鏡子。周闖從鏡子裡看到了楊宗保依舊是傻愣傻愣的發呆。突然他的左手一陣刺痛,然後實現就落到了吊瓶上。原本混合著藥物的生理鹽水的吊瓶,現在卻是通紅一片。針管內,全部都佈滿了紅色的血液,並且還有源源不斷的向外流出的趨勢。

猛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周闖暴力的把針頭從自己的手背上的血管中扯了出來。

頓時瓶子裡的血液順著針管滴在了地上,很快就積了一灘,淡淡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了……

“幹嘛這麼激動?”相比較周闖的暴怒,楊宗保異常的打定,伸手把針管上的控制器關死,總算避免了地上進一步被染紅。

“你沒看到我回血?”周闖氣得哆嗦!

“看到了,放心死不了的。這個吊瓶就算灌滿也就500ml。平時獻血呢都會少個400ml。你這才多100,頂多是頭暈……所以別那麼嬌氣!”楊宗保說著終於看到了周闖那隻藏著的手:“真慘!”

“不用你同情!”周闖因為剛才的情緒,讓自己藏著的那隻手暴露了。經楊宗保一提起,立刻重新慌亂的扯過床單把手藏了起來。

“別藏了,我看到了!怎麼那隻手殘了?”楊宗保用陳述的語氣說,絲毫沒有諷刺的意思。

但是這話聽到在周闖的耳朵裡就不對了,怎麼覺得怎麼刺耳:“你滾!”

“手好像短了一些。我記得當初沒有修剪太多啊,怎麼接上去之後就變成這樣了?我記得你是外科醫生吧,這樣沒辦法拿手術刀了。”楊宗保豈會被無關痛癢的惡毒言語所傷到?自然是全部傷害反彈,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給我滾!”周闖每說一句臉色就蒼白一分。

可是楊宗保充耳不聞對方的咆哮:“手上的神經應該接錯了,所以現在和雞爪沒什麼區別……”

“你滾……你給我滾……”

“縫合口也不平整……”

“你給我出去!”

……

守在病房門外的兩人,被裡面突然的動靜差點嚇到了。

“終於正常了啊!”保國點點頭,這才是自己的寶哥,讓對方破功是他的專長。

“嗯,能發脾氣就好!”周逸對保國的觀點頗為贊同:“果然是師父,一出馬就能刺激人!”

……

“你的疤痕還在滲血,應該是這幾天鍛鍊的原因。可是由於超過了你的面板的接受能力,所以撕裂了……”

“……”

“傷口化膿……”

“……”

周闖見自己的話對楊宗保絲毫沒有作用,所以放棄了,只能採取沉默的抗議。

終於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