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這樣一來,對於總統總長一片提倡佛學之心,似乎也體諒得到。”金士章笑道:

“豈有此理,這話哪裡是這樣講?維新,你辦學的手腕,我很是佩服你,講到學問

上,你還得用幾年苦功。”賈維新想了一個好主意,不料碰了一鼻子灰,滿臉漲得

通紅,說道:“講經這樣事,我想也是研究學問的事情,未嘗不可辦。”金士章用

三個指頭,在嘴唇上面,左右分別的撫摩著短鬍子,微微的笑。

馬攀龍總算是解事的,連忙插上一句道:“維新兄,我聽得說你在做公債生意,

還好嗎?”這句話一問,馬攀龍是好意,不料嚇得賈維新勃然變色,馬攀龍也慌了,

不知道這句話,何以問不得?金士章便對賈維新道:“你說沒有做公債買賣,怎麼

攀龍也知道了?”馬攀龍這才明白,他做公債生意,原是瞞著金總長的。至何以要

瞞著他卻不知道。這時又只好再為他解脫,便說道:“我原也不知道,只聽人家這

樣說。我想這話也靠不住。”金士章道:“做公債生意,那是不要緊,不過我聽見

好幾個人說,牛鬥橫他也幹這個,本錢就是學堂裡的公款。維新若也是一樣,你想

這要賺了錢呢,那不成問題,設若把學校裡的公款,蝕本蝕掉了,那怎麼辦?我現

在到底做了官,總比諸位的境遇好些。可是我依然一片青氈,幾間老屋,我行我素,

不做一點意外的事,不想發一點意外的財。有許多人勸我做公債,我都不幹,何況

你們呢?”一篇話,說得賈維新默然。馬攀龍道““不要緊,蝕不了本啦。我看見

報上登著,天天說九六飛漲呢。”金士章笑道:“你這是外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