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麼說,他不算個壞人,你千萬不要對他有偏見了!”

白勝男一番心裡話全都說了出來,就是希望韋少英不要誤解李觀魚,避免師兄弟兩人分歧越來越大,最終越走越遠。

“偏見?”韋少英聽了,臉上冷然一笑,並未說什麼,卻始終難除去yīn霾冷峻之意。

白勝男知道勸解韋少英改過念頭非一rì一時,不便多說,怕他多想轉移了話題,“少英哥,等過幾天,你傷全好了,咱們一起搬回原來住處好麼?這些天我在這裡呆得時間長了,也感覺有些膩了,換個地方好一點。”

“好,”韋少英聽她這麼說,點頭答應,不過心中卻知道,白勝男這些時rì一直陪著照顧自己,這裡是韋俊帥府不好輕易來回進出,不如外面以前住的地方zì yóu,恐怕還是有些牽記著李觀魚,想到這裡韋少英心底禁不住有一股說不出的酸楚複雜之意,不過卻不好當著白勝男面說出來,只能將這些記在心底,暫時隱忍不發。

白勝男一心想勸解兩人的不和,讓韋少英和李觀魚兩人重歸於好,哪料到韋少英的想法卻適得其反,自從上次自己比武慘敗給對方,李觀魚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同門情義的師兄弟,而是現在不得不費盡心機除去的物件。

韋少英眼睛稍稍一動,計上心來,他這時稍稍轉緩語氣又問道:“勝男,我以前曾經見過你和大師兄兩人在清軍陣營,你們兩人為何當時會在清軍裡面,莫非是你們當初投奔了清兵不成?”

白勝男見他忽然想起問這個,有些奇怪,瞧向他。韋少英臉上一笑,“你不要多心,我只不過這時候突然想起這件事,覺得很好奇,便想問問你,你若是覺得不方便告訴我知道,那就算了。”

白勝男聽了他的話,“少英哥,我有什麼不方便告訴你的,這些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若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當下,便將自己當初和李觀魚兩人如何進入清軍大營,又如何受對方主動邀請結識了左宗棠和方百誠等人,後來又跟隨左宗棠的軍隊一同進攻武昌城的整個過程都說了,她識韋少英是自己人,自然說話沒有什麼隱瞞,說的甚是詳細。

韋少英想不到他們兩人還有這等經歷,瞧向白勝男,“大師兄既然能被清軍裡面的人瞧中,怎麼還會輕易離開清軍來到這裡,他是不是還和清廷人有什麼聯絡?”

“大師兄雖然被清廷人看重,可是他向來痛恨清廷官府,不願投到清廷手下被人差使,大師兄武功高強,不重名利,遵從師門教誨,清廷人要他投奔自然不會答應!”

“我瞧未必如此,他敢接受清廷人送的東西,你就知道他一定沒有和清軍裡面的人聯絡勾結?”韋少英清冷一笑,“既然他不重名利,如今又來到武昌太平軍這裡幹什麼,幹麼還要主動投靠在羅大綱的手下被人差使,還不是為了謀求個一官半職,否則也不至於為了揚威名將我在大庭廣眾面前打得這麼慘了!”言下之意甚是鄙夷不信。

“你這就說錯了!大師兄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清楚楚,他這個人雖說脾xìng有些古怪倔強,可是對於是非大義向來分得明白,絕不會混淆不清,就算他接受了清廷人的東西也只不過是感謝對方的厚待之情,若是要他背棄師仇,投靠清廷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嗯?”韋少英聽她這般說,心裡更是複雜,有些不是滋味,呆在那裡暗自思慮想著心事,白勝男見了問:“少英哥,怎麼了,你想什麼呢?”韋少英臉上一動,眼睛閃爍,“哦,沒什麼,我一時走神而已,沒有想什麼。”他見白勝男既然又出言維護李觀魚,不便與其爭執,臉sè卻顯得越發yīn沉。

他雖沒有和白勝男明面爭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