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鎮守使大人,這脾氣真是剛烈。”

劍宗宗主吃下那顆丹藥,又調息了許久,其實狀態已經好很多了,不過已經註定無法改變戰局,他也就不想多此一舉的再去遞出那可遞可不遞的那一劍。

他低下頭看著膝上的飛劍,這一戰對劍宗宗主是受益匪淺,若是能活著離開此地,只怕給他一些時間消化今日所得,那板上釘釘的就會往前再走一步。

雖說往前走一步,還是不見得會是妖帝的對手,但他們這樣的強者,既然在各自時代都是天才,也就沒有止步不前的道理。

“雖說看著這般壯闊,但他想要勝過妖帝還是沒什麼希望,修行數百年,妖帝的境界深不可測,絕非這麼容易就能被擊敗的。”

大概只有親自和妖帝交過手之後,才能清楚妖帝的恐怖。

這位萬妖之主,無愧天下一人之說。

曹重笑道:“話也不能說太早,雖說很難,但未必沒有機會。再說了,他才多大,再等個幾年,這天下一人,便要從這位萬妖之主頭上落到他身上。”

劍宗宗主點點頭,對於陳朝的潛力,他並不懷疑,只是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今的妖帝也好,還是妖族也好,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曹重忽然問道:“你覺得妖族的扶雲大妖,還會有幾位?”

這麼多年,妖族一直壓著人族,過去那些年,若不是那些真正的強者不屑於出手,人族是不是能堅持到現在都不好說。

劍宗宗主說道:“不到生死存亡的時候,雙方那些以前不曾出現的,現在也不會出現,要說妖族有些扶雲大妖,這不假,但痴心觀裡面,只怕也會有這樣的老道人。不過你看,大縉朝的時候,神州差點陸沉,也沒有一人站出來,過去那些年,人族那般艱難的時候,你不也不曾出現?”

曹重看了一眼劍宗宗主,有些無奈道:“打人不打臉,宗主這麼開口,可真讓人臉紅。”

劍宗宗主沒有解釋什麼,他一心練劍,從沒有什麼心機深沉的說法,不過隨口一說,並非刻意。

但想了想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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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宗宗主還是說道:“我過去也一心練劍()?(),

不曾為這世間做過些什麼。”

“之前覺得理所當然()?(),

修行路上?()????????()?(),

從來都是大道朝天,各走一邊。誰也別礙著誰,但這個道理,為什麼大梁的那些武夫不懂?”

劍宗宗主深吸一口氣,雙眸裡有些愧疚,搖頭道:“其實他們肯定懂,只是沒這麼選,他們選擇站出來,護著那些羸弱的同胞,讓人佩服。”

曹重也感慨點頭,“捨棄自己的大道,為他人做了很多事情,到頭來還要被這世間罵數百年的粗鄙武夫,真是艱難。”

劍宗宗主淡然道:“當我們看不起他們的那些年,他們也從未看得起我們過,在他們眼裡,我們都只是些活得長久的老王八。”

“罵得好啊。”

劍宗宗主沒來由地又想起了那老劍修,人生在世上,總有些事情要做的,就像他,身為劍宗宗主,就應該管好劍宗,照顧好劍宗的劍修。

之後,也要好好照顧好天下。

因為往前數很多年,他還不是站在山頂的時候,也是從山腳走上不定隨手抓起一個尋常的大梁百姓,往前推無數年,兩人還會有些不近不遠的血緣關係。

還是正如那老劍修所說,練劍練到如今,別說對得起旁人,就說能不能對得起自己的爹孃。

自己的爹孃當初看著你離開家鄉去修行學劍,是想讓你此生再不返回家鄉,忘記自己生在何處的嗎?

答案是否定的。

一株珍奇的靈藥,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