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看子彈的味道?”

天堯、天堯求求你快回來,死在這沒人品的手下有辱祖先門楣。

“拿把槍恐嚇瞎子就是你的本事嗎?有本事去闖一番事業才顯示得出你厲害!”她管不來嘴巴了,如果非死不可,就讓她罵個痛快吧!

“我有沒有本事不用你來斷定,但我已經受不了你的多話。”他扣動板機。

“住手!”天堯從門外闖入,大聲喝斥。

“你來了?這次你倒是出現得很對時!”

“放下槍!”天堯沉著氣說。

“除非你肯用你的命交換她的。”

“可以,你把槍對準我,尋君看不到,不要嚇她。”

“天堯,你別理他,他是神經病!”頂著眼睛看不到的“優勢”,尋君大刺刺地推開蔡文華的手。“誰知道他拿的是真槍還是假槍,想欺負我眼睛看不見?我才不相信他哩!”

她的舉動讓天堯的心臟在胸部猛烈地撞擊,幾乎要跳脫出來。

“站住!”蔡文華厲聲尖吼,拿槍的手不斷地發抖。“楚天堯!不要怪我,要不是你這三年一直追緝我,讓我無法過日子,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做賊的喊捉賊,不是天堯要追緝你,是法律要追緝你。”尋君不滿地大喊。

“心心的公道必須討回,我父親在天之靈需要安慰。”天堯言簡意賅的道出。

“好!別怪我!”

他舉槍朝尋君射擊,天堯眼明手快地將尋君緊緊抱住,朝地板翻滾,子彈失了準頭從天堯的手臂貫穿,血液自他手上緩緩流下。

“天堯,你怎麼了?受傷了嗎?”她搖著天堯焦慮地追問。

“我沒事,只是輕傷。”

“該死的蔡文華,你會下十八層地獄、出門被汽車撞死、走路會被火車碾死、喝水被嗆死、睡覺被惡鬼捉去……”尋君一面嚎陶大哭、一面咒罵不休。

摹然,一陣紅光自尋君腕間的血凝翠環中射出,紅光漸漸蔓延,直到整間辦公室都籠罩在光芒之中。

天堯和蔡文華都看呆了,只有眼盲的尋君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亂髮覆額的古代男子恨恨地露出猙獰面目,對著蔡文華步步逼近。突出的眼珠緩緩地流出濃濁血液,腥臭味充斥在每個人的嗅覺系統。

尋君安靜下來,她可以感覺到詭漏的空氣在她身旁流竄。

“你壞了我的詛咒!我要帶你下地獄……”“它”拔尖的嗓音像刀子在鐵板上刮劃,一聲一聲、一陣一陣,讓人聽了毛骨驚然。

“鬼啊——鬼啊——”蔡文華握槍的手劇烈地抖動。

“你——陪——我——下地獄——”“它”伸出染滿鮮血的雙手掐住蔡文華的脖子,蔡文華嚇得舉起槍朝“它”發射,每發子彈都穿過“它”的身體射入牆壁。

眼看著“它”的臉碎成一片片,碎片化作濃濁血液流下。天堯緊緊地將尋君抱入懷中。血從“它”的瞳仁流出、血從“它”的鼻孔流下,“它”的全身緩緩溶成一攤血水。

匡啷一聲,尋君手腕上的玉環斷成三截跌落地面。

蔡文華嚇壞了,臉色雪白的緩緩跌坐在地板上。

四周一片寧靜,尋君抬頭,看見天堯手上的傷,暴跳起身,對著地上癱軟成泥的蔡文華破口大罵。“你這個世界超級大爛人,光會拿槍傷害人,你是野蠻國的野獸嗎?你是又臭又髒的爛垃圾,不能回收的那種……”她邊罵還邊抓起桌上的檔案打向他的頭,啪啪啪一下接一下,動作俐落地像在摔麵糰。

天堯不敢置信地瞪望著她。“尋君,你看得見了!?”

尋君伸手在自己眼前揮一揮,“我看見了,我看見了!哈——我真的看見啦!”她抱著天堯又親又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