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維雅:“我有話要說!”她正身端正坐在沙發上。

古斯塔:“說吧。”他依舊在壁畫中,沒要走出來的意思。在她收回目光後,他才敢看端坐在沙發上的女孩。

她說:“我不接受對諾曼的處罰,他害死三個人,應該被處死!”

古斯塔:“我無法這樣做,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我們這樣做有我們的苦衷。”他悠悠站直,準備從壁畫中出來了。

她沒理會,繼續:“給你兩個選擇!”

這時他已經慢慢走出壁畫,朝她走去。並認真聽著她的話。

她依舊沒半分側目,堅定的說:“如果只是封鎖諾曼,我就不會再住在隱形城堡,我會離開,這次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我無法接受這樣不公的審判。當然如果你更改處置,我就繼續留下!”

說完,竟然很細心,他會做怎樣的決定,不敢保證。

但多少,她希望古斯塔能將她留下。

而對方遲遲沒做出回答,她忍不住朝壁畫看去時,他已經不再上面。

他走了嗎?

沒見他走出石門,但現在不在壁畫中,又在石屋的哪個角落?

她從沙發上起身,一回頭就看到他。

她嚇了一跳,差點叫出來。但為了不被笑話太經不住嚇唬,又馬上表現得很鎮定。

既然他在,那她再問一次:“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古斯塔沒看他,說道:“結果無法更改。”

這一刻,充滿失落。不是因為諾曼不會得到懲罰,而是……似乎是……她在他心中並不重要。

因為這句話的含義是,他願意讓她離開森林,再也不回來。

沒有不捨嗎?

有苦自己咽回肚子裡。是她提出的,現在又反悔那也不是她的風格。

雖然萬般不捨,看來也要離開了。

反正也沒想過繼續在隱形城堡生活,是的,她是這樣想的。

此刻,她強裝鎮定,看向他:“我理解你們的做法,畢竟我不是精靈,你們有你們的顧慮吧。”

說完,轉身,朝石門走去。

而古斯塔沒留住她,只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管說什麼,都無法做到她所希望的那樣。

不如,就這樣吧。至少她只會將罪責怪罪到他身上,而不是自己。

這就足夠了。

————

不知如何回到房間的諾維雅倒在床上,沒任何睡意。

房間裡很暗,因為她沒點蠟燭。

睡在床上,回想起與文特沃斯的點點滴滴。文特沃斯送她的東西,那盆吸收月光的盆栽還在。

文特沃斯變換的粉色布娃娃也還留著。

去年生日送的沙漠畫卷依舊掛在牆上,只是枕頭下的香薰沒了,因為已經失效了。

如果文特沃斯在,他一定會準備更多香薰。

想著,她鑽進被窩,將被子蓋在身上。一年前她離開,因為無法接受文特沃斯去世。這次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諾曼啊諾曼,為什麼偏偏傷害文特沃斯?

為什麼不是壞蛋霍爾,為什麼不是自大狂巴澤爾,為什麼不是佐伊?諾維雅想不明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甚至不知為什麼,唉……

無奈的嘆著氣。

這時門外響起叩門聲,應該沒關門吧?

從床上起來,走到門邊,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傢伙,應該是諾曼。

哼,他來做什麼?

她堵在門邊,不會讓諾曼進入房間。她擺出臉色,語氣也不好:“你來做什麼,又不會說話,我可沒那能力知道你想表達什麼!”

諾曼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