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愕然注視著他,“你就是房玄齡?”

這名文士正是房玄齡,不過玄齡是他的字,他名叫房喬,是齊郡章丘縣人,從小被譽為神童,十八歲被地方官府推薦進京參考,考中進士,先後被授予羽騎尉、隰城尉,後因祖父去世而辭官回鄉,又去天下各地遊歷,尋師拜友,一晃便過去了近十年。

這次他是被昔日同窗好友,現任飛鷹軍司馬賈潤甫推薦,前來北海郡應募,不料路上積雪太深,行路艱難,耽誤了幾天,趕到益都縣竟錯過了報名截止日,不過他懷中有賈潤甫的推薦信,心中也沒有完全絕望。

“在下房喬,字玄齡,將軍聽說過我嗎?”

張鉉抱拳笑道:“公子大名,我已久聞,幸會!”

房玄齡離鄉已久,很多年輕人都不認識他,沒想到一個年輕將領居然聽說過自己,著實令他心中感到十分舒暢,房玄齡笑問道:“請問將軍貴姓,官任何職?”

“在下姓張,碌碌無名之輩,說出來公子也不知道,正好我也是去郡衙辦事,就陪公子一起去吧!”

“那就多謝了!”

房玄齡回鄉還不到一個月,對青州的情況並不瞭解,雖然他聽說過張鉉,但他卻不知道張鉉是一個很年輕的將領,還以為和張須陀年紀相仿,所以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還和頑童嬉戲的年輕將領就是北海主將張鉉。

張鉉卻有了想法,唯恐房玄齡被拒,他低聲囑咐一名親兵幾句,親兵點點頭,抄小路先趕去郡衙。

不多時,牛車便抵達郡衙,房玄齡跳下牛車,吩咐老家人在外面等候,便快步走上了臺階。

這時韋雲起已經得到了張鉉的提前通報,先一步來到大門外,他一眼看見了張鉉。

只見張鉉悄悄指了指走上臺階的文士,韋雲起便心知肚明,走上前笑問道:“這位公子有事嗎?”

房玄齡抱拳道:“在下是從齊郡過來參加軍隊應募,請問可是在這裡報名?”

韋雲起微微一笑,“真是巧了,這件事正好是由我主管,公子既然來應募,就請隨我進去吧!”

房玄齡大喜,沒想到會這麼巧,在大門口遇到了招募主官,他心中雖然也感到有點蹊蹺,但畢竟這不是什麼壞事,蹊蹺的念頭只是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他回頭向張鉉抱拳感謝,張鉉笑著點點頭,“祝房兄好運!”

張鉉負手望著房玄齡身影消失在官衙內,心情有一種意外的驚喜,他只是想補充一些文職軍官,卻沒有想到把房玄齡給引來了,想想也並不奇怪,房玄齡是齊郡章丘縣人,自己把他招募到麾下,也是在情理之中。

房玄齡跟隨韋雲起走進了郡衙,他笑問道:“先生就是韋公吧!”

“公子認識我?”韋雲起笑問道。

“我雖然沒有見過韋公,但我久仰韋公事蹟,今日得見,玄齡三生有幸也!”

韋雲起在十幾年前威名赫赫,朝中無人不知,房玄齡雖然也做過小官,但比起韋雲起,他的資歷還差得太遠。

倒是房玄齡的父親房彥謙也做過幾年監察御史,比韋雲起早兩年,韋雲起當然也知道房彥謙,只是尚未面試就開始敘舊,未免有些不合規矩。

兩人走進官房,韋雲起請他坐下,又讓從事上了茶,他取出厚厚一疊卷宗道:“這次招募文職軍官,應募者有數百人之多,自古山東出才俊,果然名不虛傳啊!”

房玄齡聽說有數百人應募,心中略略有些緊張,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賈潤甫的推薦信,僧多粥少,他若過於謙虛,恐怕機會就沒有了。

“這是賈司馬給韋公的信,請韋公過目!”

“原來公子有賈司馬的信,為何不早說?”

韋雲起接過信,略略看了一遍,賈潤甫在信中將房玄齡大大誇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