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哄騙了我哥哥,就可以如願給寒成生孩子嫁給他?你也太痴心妄想了吧,你是什麼出身?父親欠債入獄,為了活下來往上爬,你什麼事都願意幹是吧?”

“皎皎姐,我實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眼淚滑到了指縫中。

段皎皎輕輕抽泣,“是寒成喝醉了,他認錯了人,可事實就是事實,事後我也去驗過傷,你憑什麼扯上我的出身?”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段皎皎猜到了秦漱不會這樣善罷甘休,卻沒想到她竟然會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來對段寒成。

或者說。

她這也是走投無路了。

再不快點行動,若是段業林心一軟,真的答應段寒成將元霜接過來,自己就是真的沒機會了,這才會不擇手段。

段業林趕到時,段皎皎正拿起杯裡的水澆到了秦漱臉上,“我警告你,最好別痴心妄想,你如果想要錢,我可以給你,但你要是想詆譭寒成的清譽,以此威脅他,那還是省省吧。”

“皎皎。”

段業林沖了進來,一把將段皎皎手上的茶杯奪走,看向趴在地上,受了傷,渾身又溼淋淋的秦漱,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可一想到她用在段寒成身上的招數,她便又不值得同情了。

“你自己收拾一下吧。”

說完。

他拉上段皎皎走了出去,留下秦漱一人,面對殘局。

擦了擦臉上的茶水,秦漱面上那絲悽楚可憐沒有了,拿出手機,打了個跨國電話,原本是想要打給俞淮催促他快點行動的,可她等不了了。

也是段家人將她逼到這一步的。

掛了俞淮的電話。

秦漱轉而打給了元霜,在電話接通前便醞釀了無數要說的話,元霜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遞到了耳畔時,秦漱嗓子又幹了瞬。

“……你好,哪位?”

秦漱沒有吭聲。

沉吟片刻,元霜再次開口了,“是秦秘書嗎?”

她知道是她。

或者說,早已經猜到了會有今天,秦漱會打來電話。

“是我。”秦漱如今有了段寒成的把柄在手,不聽她的,他就要坐牢。

如果元霜深愛段寒成,這把柄對她一樣有效。

元霜什麼都知道,卻硬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她深信段寒成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有事嗎?”

可秦漱這通電話,冷靜的言語,還是將她打入了深淵。

“你主動跟寒成分開吧,不然……我會讓他坐牢。”秦漱不是在開玩笑,如果這次不成功,段業林也不會再留她在身邊了,她不如魚死網破,“如果不信,你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