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強的。

寧家每年一度的家族大祭,家族中新添後輩,或者喪葬,都會溝通陰間。

所以,對於家族中的成員,觸犯家規,執行家法,並不是說得玩玩的。

寧拙需要獲得自主行事的名義。

如果沒有,這對他接下來行事,會形成一個破綻。

要是家族抓住這個破綻不放,進行追究,就是一個大麻煩。

寧拙就算不死,也是要脫層皮的。

現如今,透過利益交換,寧家族長已經鬆口,同意了此事。寧家的各個家老,都被主脈其他派系掌控著,如今也被寧拙藉助寧小慧奶奶的事情而說服。

寧拙便召集了寧向國丶寧向前丶寧責丶寧沉丶寧勇等人。

他說話剛開了個頭,就被寧責直接打斷:「什麼?要放過兇手,讓她回去?!」

「不同意!」

「我絕對不同意!!」

寧責坐不住,直接站起身來:「寧拙啊,寧忌可是你的堂兄,是和你從小一同長大的。」

「現在,他被人害死了!」

「你卻要向主脈妥協,將兇手放走,還給他們?」

「忌兒要是泉下有知,會怎麼看你?」

「我全力支援你到現在,寧家支脈全力支援你到這種程度,你的骨頭不能軟啊!」

寧責原本沒有任何擔憂,都知道寧拙和主脈的深切矛盾。哪知道,這一次召集開會,寧拙的頭一句,就宛若晴天霹靂,給他當頭一下。

寧責想不通,為什麼寧拙對待主脈的態度會如此急轉直下!

「小拙啊,你這樣做,如何對得起寧忌,如何對得起我們,如何對得起支援你的家族支脈啊!」

寧責哭訴,想方設法,搬出各種名頭,來壓迫寧拙做出改變,收回原先決定。

寧向國等人也是望向寧拙,投來探尋的目光。

寧勇張口想要說什麼,但卻被坐在一旁的寧沉按住手臂,阻止了下來。

寧拙深深一嘆:「伯父,你且安坐。」

「我坐不下!小拙,你給我一個準話,就現在!」寧責表現得很激動。

寧拙便不再看他,環視左右,神情沉重,語氣平穩:「我當然是對得起你們的,對得起寧家的支脈。」

「我的堂兄死了,我悲痛萬分。我相信,在這個世上,除了大伯和大伯母,最想嚴懲兇手的就是我了。」

「我恨不得現在,就把寧小慧的奶奶劈成兩半!」

「但關鍵時刻,我卻是想到了另外一個方面。」

「我不是孤家寡人,我是寧家支脈的希望,是未來的扛旗之人。我要報仇,只是我的一己私慾。」

「但如果我為了發洩私慾,將寧家支脈丶主脈的關係鬧僵,在這種關鍵時刻,必然為敵所趁吶!」

「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呢?」

寧拙頓住話頭,看向堂中眾人。

寧向國第一個點頭:「的確如此,拙少考慮周詳。現階段,乃是殿試關鍵時刻。事實上,因為此事牽扯到您的精力和時間,已經大大不妥了。的確不宜操之過急。」

其他人也露出贊同之色。

寧責憤憤不平:「即便如此,完全可以將兇手收監關押,沒必要把她送還回去呀?」

寧拙嘆息一聲:「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個理由,也是最主要的理由。」

「我已藉助此事,和寧家主脈的重要派系達成一致,和寧家族長也達成一致。」

「我會放歸兇手,同時招納寧曉仁到身邊來做事,將來會公開宣佈和解,助他重歸家族。」

「而我們得到的,是族長和家老們的一致決定——將分家之權交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