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主力來到,然後在這裡徹底滅殺,但這個話只能趙字營最核心的一干人議定,不能宣揚說出,不然人心離散了。

現在看,這個目的達到,就看看馮家接下來的反應了,趙進、陳昇、王兆靖以及如惠,對馮家的反應和判斷都做出了同一個推測,揚州那等煙花之地的富貴豪門,早就在溫柔鄉中養軟了心性,沒有血戰到底的狠勁。

雖說趙進他們在上風向,可風力不大,焚燒屍體的臭氣還是陣陣飄過,難聞歸難聞,終究頂不過疲憊,還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來,除了趙字營三個連隊之外,其他所有的騎馬武人都被撒了出去,搜尋還有沒有殘餘的敵人,或者是藏在草叢裡沒跑的,黑燈瞎火,很多人也不敢亂跑,很可能就地隱藏。

活人一兩,首級五百文,趙進很大方的開出了賞格,昨日繳獲當真不少,拿出三成直接分了出去,其餘的自然也不會吝惜。

不出趙進所料,這麼搜下來,又有近二百人被找出來,狼狽異常的趕進俘虜營地。

讓眾人吃驚的是,抓人最多,搜捕最得力的不是這些江湖人,而是那幾十個看著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的矮壯黝黑騎兵,只不過他們殺孽不輕,很多人想要逃跑被他們直接射死。

當被俘虜的官兵知道趙進不會殺他們之後,對趙進的一切要求都無比配合,不僅把隊伍裡的總旗、把總等軍官指認出來,連帶著不是官兵的馮家團練和那些參與的盜匪響馬也都指出。

趙進做的事情很簡單,盜匪響馬不管是被威逼還是自願,他們真正和寨子裡的流民交戰廝殺過,身上都有血債,那就血債血償。

一個個捆起來丟在寨子前,讓流民們行刑,順便也給其餘的俘虜震懾。

繳獲的兵器之類,有部分裝備到了流民這裡,雖說竹槍好用,可長矛刀斧這樣的鐵傢伙才是利器,只不過沒有全部裝備給流民,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男丁換裝。

拿著兵器就要殺人,那兩日的激戰,流民們死傷不少,這夥盜匪響馬的吆喝呼喊做派更讓流民們響起了山東到徐州的往事,各個恨極,下手毫不留情,又是人頭滾滾。

第二波要殺的是弓手,不管是馮家的弓手還是官兵的弓手,都是很寶貴的資源,招降過來的好處更大,甚至連姜木頭等一干徐州土豪,都想招攬。

可這些弓手對寨子裡的殺傷更大,趙字營的混編團練死傷一大半都是因為箭射,這等血債不追討,民心士氣都會損傷,這個取捨還是很容易做,依舊是流民行刑,那弓箭射擊讓流民們也是憤恨異常,下手同樣乾脆。

各路俘虜看著這一幕都是心膽俱裂,唯恐下一個就輪到自己,那些流民一**殺過來,固然有人嘔吐嚎哭,可也有人逐漸適應,帶了些森然凜然的氣息。

“你要在流民裡揀選最精強的那些人,讓他們成為這寨子的護衛團練,要讓他們比其他人高一等,一定要盯著揀選,如果你不給他們分級,他們就會抱團和你做對,甚至反了你,現在流民裡不少人已經比徐州那些土豪的手下強了!”趙進叮囑張虎斌說道。

張虎斌肅然點頭,趙進又說道:“要定期揀選出最好最強的,把他們送回徐州,我會換一批流民給你,你手裡要管的不是狼,而是羊。”

人殺過,趙進沒有繼續留在寨子這邊,他帶來的三個連都暫時留下,江湖人除了臨時幫忙回返,其他的也先留在這邊,那些犧牲死傷的混編團練以及江湖人,傷者和遺體都在這次帶回。

至於流民的屍體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他們也會被焚燒成灰,灑在這片土地上。

除了這個,趙進還把兩名官兵的小旗放走,並且給了他們馬匹。

“你們要守的仔細些,我想在這十天之內,肯定會有人找到這邊,你讓他們去隅頭鎮找我談。”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