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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很大;除徐州外;西到河南商丘;東到海州;南到鳳陽府宿州;北到山東曹州;三省地盤都在管轄之中;這麼大的範圍;駐軍也是分散處處;徐州城東十里處設有軍營;裡面駐軍一千二百人;因為這裡是參將直轄;所以算是主力所在。
周參將率領本部親衛出城入營;要在這裡點齊兵馬;安排糧草後勤;然後去往邳州平亂;知州童懷祖就追到了這裡來。
參將鎮守一方;往往都是二品三品的高格;以大明的規矩;身上往往還有世官官銜甚至勳貴爵位;即便在文貴武賤的情況下;地位也遠遠高於徐州知州;何況此時是求人救護;所以知州童懷祖一開始姿態就極低;入營見面後直接大禮拜下;懇切無比的流淚懇求說道:“求周大人救救徐州。”
“本將駐守徐州;家小也都在此處;怎麼會不管徐州的安危;可童知州知道;本將若無軍令;又怎麼敢擅動;軍令如山;還請童知州見諒。”參將周寶祿說得很誠懇;雖然文武殊途;可他的家人子弟在徐州也要地方上照顧;而且童知州平時對駐軍照應的也算周到;總不能不給面子。
一聽這話;童知州也沒什麼辦法;只得大禮再拜;哭著說道:“周將軍;邳州那邊雖亂;卻沒有聽到邳州上下有什麼損傷;可這十萬流民若是過境;那徐州立時殘破;恐怕處處白骨;寸草不生啊”
童知州這個做派;連帶著一同進來的長隨和親信差人都一起跪下;都是磕頭哭求;看到這個樣子;參將周寶祿嘆了口氣;也沒什麼不耐煩的神情;卻上前把童知州扶了起來;同樣誠懇的說道:“童大人;迦河一開;徐州就不值錢了;邳州則成了大明的命脈;漕運一斷;京師都要震動;現在那邊漕船都被燒了;已經斷了三天;鳳陽那邊;南京那邊;都傳來了急令;若本將稍有耽擱;京師那邊再有什麼動靜;恐怕這腦袋就報不住嘍”
周參將這番話;童知州怎麼會不明白;一時間也是呆愣在那裡;參將周寶祿又開口說道:“說句難聽的;徐州就算寸草不生;也要保漕運暢通無阻;不過;童大人不必擔心太多;流民土雞瓦狗;第一過不了黃河;最壞處想;他們就算過了黃河;也奈何不得徐州大城;到時候關門據守;幾天他們也就散了;本將已經在城內留了兩個把總;四百兵丁;加上差役和鄉勇;足夠守住這城池;若是那些流民不知好歹;到時本將平定邳州賊亂;回師城下;一舉蕩平了就
說到最後;童知州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參將帶隊出營;他這幾百騎;兩千步卒到邳州還要匯合兩支兵馬;邳州那邊糧草不少;後勤輜重上倒沒什麼拖累。
知道了參將的家眷子弟依舊在城中;周參將那番分析也很有道理;童知州心裡多少安定了點;可說到底周參將和主力兵馬還是離開;徐州城的防務等於是要靠知州衙門自己組織了;這讓每個人的情緒都很糟糕。
就這麼一路臉色難看的回到徐州城內;到了衙門;童知州也顧不得休息;直接派差人去請城內士紳前來;既然要用民壯;自然就要群策群力。
童懷祖坐在椅子上;額頭上全是汗水;邊上的長隨拼命打扇子;卻一點用沒有;正在這時候;卻聽到有門房在外通報說道:“老爺;楊舉人求見。”
所謂士紳泛指城內富貴人物;特別是有功名在身;和官面上有聯絡的;這楊舉人自然也在其中。
去年這楊舉人還在徐州橫行;可被趙進踩了幾次;最大的靠山雲山寺又換了主人;他的氣焰就大不如前了;但這麼多年也積攢下來些家底;縮頭日子也還能維持。
因為從前受這楊舉人的氣不少;童知州對他很不待見;何況在這個時候;聽到這通報立刻不耐煩的說道:“讓他去前廳候著去;這點規矩都不懂;收門包收傻了嗎?”
外面那門房急忙的說道:“這楊舉人半個時辰之前就來了;說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