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寸長的口子,很疼。

“文抗抗,你跟他賣個什麼命,這以後——…”釦子又著急又心疼地,可又不好過來碰我,她知道我疼地厲害,

“以後我養她,養她一輩子,”也是各處包紮得個遍整的男孩兒,坐在角落裡的沙發上,怔怔望著我。他一直跟在我身邊,連包紮時,他母親趕來醫院時————

“還輪不著你養!!”釦子劈頭蓋臉就吼過去,她知道事情過程後,就沒給男孩子和他的家人好過。

男孩兒只望著我,眼睛一直憂傷著,任著釦子怎麼說他,他也不說一句話。

“幸虧杭晨這段時間去日本開會,否則他今天知道——”這裡是協和,我還真怕碰著他,

我皺起眉頭瞪著釦子,釦子無奈地搖搖頭,“放心,接到電話,我一個人過來的,他們我誰也沒告訴,”我這才點點頭,

這時,走進來幾個醫師,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中間一個嬌小的女人,裝扮很得體,確有市長夫人風度,她是行遺愛的母親,

她一進來,先很有禮貌地朝我點點頭,然後轉向她的兒子,

“遺愛,你總在這兒坐著也不是事兒,也影響人家文老師休息,聽媽媽的話,我們先回病房,喏,童伯伯親自來給你檢查檢查,等會兒,市局的王伯伯也會過來看你——”

“是啊,遺愛,你爸爸開完會馬上也會趕過來,先回病房吧,”旁邊那個戴眼鏡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機要秘書之類的,也輕聲地哄著,

可,男孩兒就是不動,

“他爸爸姓行?”釦子有些疑惑地望著我,我朝她勾勾指,待她向我靠近後,很小聲的,也非常不耐煩地忍著疼說,“你讓他們都出去,馬上我出院,”

“那怎麼行——…”釦子立馬輕嚷出來,見我倔強地瞪著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