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野宗啟話鋒一轉,“哎,宗啟說話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姑母和靜嫻體諒。我不過是想先問個清楚明白,出了這樣的事,父王定會派人徹查,靜嫻、荀柔都是我的妹妹,虞恆是姑母的未來夫婿,誰出事都不是宗啟所樂見的。宗啟既不能放過真兇,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花溪見薄野宗啟顛倒是非黑白,冷嘲道:“三王子果真英明方子可另外請人煉製便能一辨真偽。若煉香時出了問題,那隻可能是其中另外加了別的東西……至於是哪個別有居心所為,還是虞恆自己誤放了原料,就需要三王子你好好調查一番。”

“那是自然該查的自然會查明,這幾日,還請靜嫻妹妹不要離開別苑。”薄野宗啟笑應道,只是那笑意中似別有深意,“此間暫時無事。來人,送公主和郡主回居所。”

怡真和花溪從廳中出來,一邊走,怡真一邊勸慰花溪道:“好端端的,荀柔怎麼會……宗啟真是過分,竟懷疑到你的頭上。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花溪臉色微沉,若有所思道:“昨日荀柔是不是去尋你討了金盞菊的花油?”

怡真回想了一番,略有些詫異道:“是啊,我納悶她如何知道,她說是虞恒指到你那裡,你說都給了我,所以尋到我這裡來了。聽她話裡的意思,我便知道你是不想給她,所以才會指到我這裡來的……只是當時正在手邊試用,說沒有已是不能,只好取了一半,將剩下的都給她。也怪我,那時不給她就是了,到頭來還連累了你……”

花溪蹙眉暗忖,這事不像是臨時起意。玉梳來尋精油,恰恰荀柔來討的也是同一味,荀柔到了疏影館,好巧不巧又趕上怡真試精油,荀柔便順理成章地討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她如此千方百計地要尋這一味,豈會是要試用新方子之故?她早就想好要針對自己。這香精油不是她想要的,而是她必須拿到的……但荀柔即便往日跋扈囂張,但也不是愚蠢到會為了嫁禍別人而不惜豁出命去博得人,況且自己與她也無深仇大恨,這其中定有內情……

花溪理了理昨日荀柔造訪事件前後,另外還有兩個關鍵人物,一個是沐蘭,荀柔的方子據說是從沐蘭處得的;另外一個就是玉梳,接納送遞香精油,一路過手最多的就是她……

花溪轉頭詢問怡真道:“昨日姑母是因何想起這金盞菊花油,才讓玉梳來尋?”

怡真懵了一下,尋思昨日發生的一切,記憶甚為模糊,只記得零散的片段,不禁搖頭說:“哎,瞧我這記性,具體怎麼回事真是記不清了。只記得好像是聞到了在哪裡聞到了菊花香,然後我就想起了曾聞過另外一種特別的菊香,思前想後,竟忘了名字,好在玉梳提醒我是在你那邊聞過,我才想了起來。”

“原來玉梳啊?”花溪低頭又自言自語嘟囔了兩遍“玉梳”的名字,“她從我這裡取走的瓶子可曾過過別人的手?”

怡真想了想,隨即搖搖頭,“應該沒有……莫不是真是玉梳?”怡真想起花溪曾提過玉梳在來別苑路上的異樣舉動,但接二兩三發生事故,她也不得不有些懷疑從小跟著自己這麼多年的貼身侍婢。

“不,並不一定。既然三王子說未有定論,也許精油中並沒有落毒……”花溪嘴上雖然沒說,但她斷定玉梳定與此事有牽扯,“荀柔到訪我本不欲請她進院子的,恰巧玉梳來討要精油,我只得讓兩人都進去。玉梳先要去精油,荀柔恰恰又找的是同一味,我信不過她,便推說都給了你,我想你聽她說了自然會明白我的意思,不想你正用的時候被她撞見……這前後的時間算的剛剛好,一下將你我二人跟荀柔都牽到了一起。”

花溪說著說著,不由暗自心驚,難道設套的人不僅想誣陷她,還想拉上怡真墊背?而目前為止,薄野宗啟是最有可能會陷害自己之人。

想起荀柔死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