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敷出?”李長生詫異道。

“我岳父,於半年前,隕落了。”

聶囚沉重地道。

“隕落?”李長生一震:“這天水城,還有人敢殺張家人?”

“非是天水城,而是在恆運城,遇見了血蓮魔教的人,遭其毒手。”

聶囚臉色難看地道:“岳父死後,不到半年,家業被那叔伯收了回去,只給我們留下城外兩塊廢棄的藥田,我和你嫂嫂,修行資源完全不夠用了。”

“你嫂嫂想放棄修行,學了煉丹技藝,但去哪都不要,我出來幫忙煉器,一見是我,也是不敢要。”

李長生聽完這些,輕嘆道:“世事難料,不曾想,師兄也這般艱難。”

本來,聶囚身份也不算差,將來的靈虛洞天長老,背靠一宗。

雖然靈虛洞天,比不上張家,但也是有金丹的宗門。

可靈虛洞天沒了,聶囚也沒了靠山,如今老丈人也沒了,他們夫妻二人,都沒了依靠。

“說來,你小子什麼時候來的天水城?”

聶囚問道:“來了怎麼沒去尋我?當初宗門被滅,怎麼活下來的?”

“當初我心有預感,提醒宗門……”

李長生將事情講述出來,道:“最後,我殺了長玄,才來的天水城。”

“長玄這混賬,求活便求活,怎能對昔日師兄弟下手?”

聶囚怒罵一聲,道:“還好你機靈,提前躲了起來。”

“可惜了宗門,沒想到花妖那般強大,還能請出血蓮魔教的人。”李長生道。

“血蓮魔教那些玩意,只要你有資源,就能請動。”

聶囚冷聲道:“不過,還得要自身有實力,否則,他們連請他們的僱主都殺。”

“這血蓮魔教,招惹不起。”李長生嘆道,也順便提醒聶囚,別失了理智。

“我明白。”聶囚道:“報仇什麼的,我是不敢想,張家都沒提報仇的事情,那血蓮魔教,太過可怕。”

“太過可怕?”李長生挑眉。

“傳聞,血蓮魔教教主,本是一位高僧培育的靈種白蓮……”

聶囚講述道。

不知何因,那白蓮化成了血蓮,修煉有成,離開了寺廟,建立血蓮魔教。

當然,血蓮魔教的人,自稱是聖教。

“聽說有高僧在追查血蓮魔教,但都失敗而歸,具體是怎麼回事,就不清楚了。”

聶囚搖搖頭:“但不管是什麼原因,血蓮魔教能在高僧追查下,肆意妄為,足見其可怕。”

“喝酒。”李長生飲下酒水,道:“我這兩年,都是煉丹煉器,那些店鋪都有任務,也是方便。”

“那還不錯。”聶囚道:“對了,青雲宗過些時日,可能會開山門,招收弟子,是個機會。”

“弟子?”

李長生愣了下,道:“我們這年紀,這修為,還去拜宗門,他們收嗎?”

“為何不收?”聶囚淡淡道:“只是沒機會接觸高深法門罷了,以我們築基修為,撈個外門執事什麼的,也算有了去處。”

李長生思忖道:“聽聞這青雲宗,有超越金丹的存在,倒也是個好去處,只是我們過去,註定不受重視。”

“難,除非你真有本領,為青雲宗立下功勞。”聶囚道。

“師兄的風雲極煉,也算獨門技藝了。”李長生道。

聶囚嗤道:“風雲極煉,哪還是什麼獨門技藝?顧恆通為了留在天水城,早就將風雲極煉交出去了。”

被血蓮魔教盯上,就算是天水城,也感到壓力。

顧恆通為了留下來,必須有所表示,而靈虛洞天,最珍貴的便是風雲極煉了。

當然,風雲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