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來沒有一次會是這般的,連續不斷接連做著一個夢。

夢中的他,既不是生活在朝九晚五的現代都市小白領,也不是叱詫風雲的英雄,而是一面鏡子!

那杯鏡子如若不是鏡面光滑平整,竟是與著他每日撫摸交談的鏡子一模一樣。

在夢中,他就是這面鏡子。他有思想,能說話,能看,可是他沒有身體,鏡子是他,他是鏡子,密不可分,合二為一。

鏡子的生活單調而無趣,可是他除了最初他卻一直過的挺安逸。究根追底,因為他的生活中有一個男人,那是一個每一天都會用修長的手握住他,把他放在胸口位置,讓他聽著他的心跳,他他最為貼近他的男人。

那個男人,有著極為舒適味道。

那個男人自稱是他的主人。

那個男人聲線冰冷,音質極為好聽。

那個男人日夜相倍著他。

這個世界除了這男人,再也沒有誰會這般與他貼近!

所以從習慣到依戀再到愛情,那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愛情,一個鏡子的愛情,還是對著一個人類的愛情?

呵呵呵,多麼可笑的事情!

夢中的他無比認真的愛著那個男人,並且無比確信那男人似乎也喜歡著他。

雖然那個男人從來沒有說過愛著,但是會與他親吻,會對他偶爾展露極少的微笑,會用著手指極為溫柔的撫摩鏡面。

如若這些都不是愛情,那又是什麼?

夢中的他一直這般確信著,一直這般歡喜著。

日復一日,日起日落。

“尼古奇亞魔鏡,對你而言什麼是最重要的?”

“當然是你了,我的主人。”

言猶在耳,甜蜜依舊存於心田,夢中卻突然天翻地覆。

鮮血,漫天的看不到邊際的鮮血。

尖叫,血腥,疼痛,撲而蓋地陰暗與瘋狂。

夢中的他仰頭望去,只見前一日他無確信愛著他的男人,用著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眸望著他。

“獻祭,以汝之鮮血,召惡魔之實,報我之深仇。”

“尼古奇亞魔鏡,對我而言,你一文不值,從開始到最終,你只是一個笑話。”

冰冷至極的話語,漫天的鮮血。。。

這就是沈易江每天的夢境的結局。

從冷汗淋漓到麻木至極,沈易江整整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哪怕白日如此淡定,這個夢依舊在沈易江的腦內生根發芽,揮之不去。

只是哪怕做了一個月的噩夢,那個男人除了一雙眼,沈易江卻什麼也看不見。

他是誰?

這容易是個夢還是隱藏的真實?

***

“沈易江,走了。”

學著漁民們在頭上戴了個帽子,一身極為簡單的漁民裝,米麗亞頭挨的極近的對著沈易江催促道。

所謂的人靠衣妝,其實有時候也可以反過來說,衣靠人妝,否則同樣是這般的衣著,為什麼漁婦們穿起來土成渣,米麗亞穿起來卻顯得別有風味?

可惜他是個同。

沈易江一千零一次的感嘆,伸手極為麻利的頂著米麗亞的額頭,示意米麗亞離他遠點。

“沈易江,你現在越來越不好玩了。”

米麗亞順著沈易江的手勁離開,手拎著兩個水桶,裝模做樣的抱怨著。

沈易江“。。。。”

每天都被這招來個三四遍,兩個月下來還要他什麼反應?

沈易江仰頭望了一眼漫天紅霞的天色,順手也拎起兩個水桶,從原地站起走至米麗亞身前“走了,早去早回。”

“好。”

米麗亞望著身前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