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不敢耽擱你。”我儘量把語氣放的和善,想去年的時候為了說服她讓劉穎跟我一起出去那個時候,她說話還是有些底氣的。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年,已經被拖累的不成樣子,頭髮都白了大半,三十多歲的人看上去跟五十歲沒啥兩樣。

劉穎她媽只是說了幾句話就急匆匆的走了,好像有事情要忙,家裡家外都要靠她一個人操勞也確實夠累的。不過劉穎的態度卻讓我有些莫名其妙,她媽說話的時候她的反應竟然那麼冷淡,而且看向她媽背影的時候,眼神中竟然有一種淡淡的疏遠感,甚至還有意思憤恨。

我還以為這只不過是劉穎的性格使然,再加上之前的刺激讓她沉默寡言,甚至性格上有一些變化而已,所以當時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中午吃完飯之後,我們開始了這次回來的主要事情,關於那個座鐘的來歷。我們再次從胖子父母那裡確認,他們也不知道這座鐘到底是誰送的。而且那張丟失了的禮單他們也曾經看過,但是還是想不起來關於這個座鐘的點滴。

不僅胖子的爸媽想不起來,陳家父輩這兄弟五人竟然都對於這個座鐘沒有什麼印象。不過他們卻知道,陳鑫家裡應該是有這麼個座鐘的,也知道是陳鑫父母結婚時候別人送來的結婚禮物。

見在胖子他們家找不出來什麼線索,我們就把目標轉換到村子裡的其他老人,以及那張不知去向的禮單上去。尋找到禮單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已經二十多年了,雖然村子裡都有把禮單留下來的習慣,到時候就能夠在那些親朋好友有事的時候,根據親屬關係以及禮單上的東西回禮,但是誰會把一張禮單留個二十來年。

因此我們這次把目標都定格在了那些老人身上,想到老人我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三婆。抬起頭來看向三婆家破舊房子的方向,發現那座房子已經不再了。胖子說,夏天的時候下暴雨,那間房子已經倒塌了,沒有人住的房子,很容易就出問題。看到那邊的情況不禁感嘆一聲,明天還是去給三婆燒點紙的上個墳。

村子裡六七十歲的老人不少,而且都認識老道士,畢竟去年的事情鬧的很大,所以這回去找那些老人的時候,都很配合。

不過,當年幫助胖子爸媽寫禮單的那個老人也記得不太清楚,當年到底有沒有看見這份座鐘。按理來說,在婚禮上送鍾這種事情寓意並不是太好,所以寫禮單的應該記得十分清楚才對,可是這個老人卻是想不起來,只是模模糊糊記得有個人送的東西不太吉利,但是那個人是誰以及送的什麼東西,他卻早就忘記。

從這老人家出來之後,我們又到了其他很多人家挨個問,但是這些人就好像集體失憶了一般,只能夠想起當時好像有那麼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其他的卻如同那老人家一樣,什麼都想不起來。

忙活了整整大半天,也不能說一點收穫都沒有,至少能夠清楚一件事兒,那次參加胖子爸媽婚禮的人集體失憶過,這可能就是最大的一條線索。村子裡的結婚酒席是非常熱鬧的,而且當時胖子他爸在村子裡也算是個人物,當過村長支書公社幹部,也算是有頭臉的人,兒子結婚來的人肯定也不少,能夠讓這麼多人集體失憶的人,能力肯定相當高。

“道長,是不是我們都理解錯了,那座鐘其實並不是針對胖子的父母,而是針對他的爺爺。”我想了好半天,才忽然意識到推斷好像有些先入為主了。座鐘是在胖子父母的婚禮上送過來的,就以為是有人針對他父母,完全忽略了其他人。

聽到我這話的時候,老道士也是眼睛一亮,轉過身來朝著胖子問道:“你爺爺是哪天過世的?”

“好多年前了,具體哪天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我出生後的第二年吧。”胖子想了好半天也沒有想起來爺爺是什麼時候死的,不過拉著陳珊剛剛進門的陳萍卻說出了準確的日期。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