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長相。

葉菲本來只把他們當成普通的乘客。可如今看了林海的面容後,心底害怕,再加上眼角一瞥,突然發覺到離自己最近的另一位戴著帽子的年輕人看著窗外的夜sè,臉上竟然浮現出了笑容。

那詭異的笑容,恰好透過玻璃反shè了回來,可怖的臉上,流露著yīn險狡詐的神情,幾乎和眼前這個怪胎一樣。

葉菲一驚,覺得被毒蛇盯住了一樣,後背一陣發冷,傳來難以琢磨的寒意。她心有餘悸,又不安的看了一眼林海。

“那是他的胎記,不好意思,嚇著你了。”坐在林海前面的青年對葉菲歉意的笑了笑。

葉菲看去,這個人年齡三十左右,渾身散發出一種沉穩的氣質,一笑就讓人覺著親近。葉菲看著他,又轉頭看了眼林海。

是了,的確有這麼一個人,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就是他帶上來一起給的票。葉菲拍了拍山巒起伏的胸脯,吐了吐舌頭,掩飾著內心不安的想法。然後略帶歉意的看了一眼林海,可惜林海已經低下了頭。

林翔道了歉後,心底鬆了一口氣。弟弟林海是個棄嬰,出生之後,臉上就有一塊黑sè的胎記,讓那張臉一白一黑,委實詭異,就像凶煞一樣。若不是自己的父母心地善良,恐怕這傢伙就死在了山裡。

成長了這麼二十來年,林翔的家庭依然平安,所謂的凶煞不祥,只是世人嫌棄林海的面孔潑他的髒水而已。林翔喜歡這個弟弟,早已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只是他的長相的確有些駭人。

道過了歉,本來一切就應該結束了。

但這時候,不和諧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喂,我兩換個位置。”命令的語氣,夾帶著一絲高高在上。

說話的男子在過道的這邊,不時的看著坐在林海身邊的那個女子。很早之前他就想調座位,只是沒有開口,眼下看了林海的模樣,嘴角一勾,冷笑了起來,聲音極輕的嘀咕道:“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坐的近的乘客都看了他一眼,平時這些話用來調笑也就罷了,如今竟然當著一個人說,實在顯得粗魯,非常沒有禮貌。

林海皺起了眉頭,目光從男子轉移到了身邊這個女子臉上。女子戴著鴨舌帽,這麼一個大晚上竟然還戴了一黑sè墨鏡兒。

從臉型上來看,女孩兒瓜子臉蛋,面板白皙,修長的脖頸露出。相比葉菲的鄰家風格,這女孩兒則顯得高雅,讓人覺得不可接近。很奇怪的一個美女,竟然沒有畏懼他的樣子。

“嘿!和你說話呢?”那傢伙又開口了。

林海收回打量女子的目光,迴轉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睛一閉,頓了一頓才睜開,喃喃自語道:“世人辱我、欺我,我先敬他、容他、讓他、隨他、避他,待rì後爆他菊花!”

笑了笑,林海身子動了起來。果真是要按這傢伙所說,讓開屁股下面的座位。

那傢伙一副輕蔑的神態,見林海起身,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差點想吐出識時務為俊傑的話來。

倒是前面的林翔有些生氣,惱怒的看了林海一眼,伸出把他拉了回來,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都被人指著鼻子了,你還忍得住氣?”

林海一怔,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即低下了腦袋,一頭長髮遮住了他那詭異的臉龐。心中暗忖道:什麼時候起,自己開始變得這樣懦弱,這麼阿Q,這樣把身體當做盾牌,思想當做武器的呢?是謙遜的太久,忘記了暴力是怎樣的了。

“嘿!”那傢伙又挑釁道,“醜八怪,後邊去啊,在這兒把人姑娘嚇著了怎麼辦?”

林海張了張嘴,眼中怒意滔滔,想要解釋點兒什麼,但終究嘴巴咧開又閉上。

林翔見不得弟弟受欺負,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