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卷書,迂腐無行,拙嘴笨舌的書呆子,配得起本姑娘嗎?就是他們不退親,本姑娘也要將這親事攪黃了。”

洛槿初莞爾道:“這會兒拿出威風來了?早幹什麼去了?跪祠堂的時候兒你怎麼不和外祖父據理力爭?”

秦暖嘿嘿一笑:“我活得不耐煩了麼?那時候兒還往刀口上撞。”說完又對洛槿初道:“訊息傳得倒快,昨兒傍晚發生的事,你這會兒就知道了,還趕了過來。看來這一次我的悍婦名聲真是舉城皆知了。”

洛槿初譏笑道:“你還知道怕?早知如此,當日何苦那般衝動?鬧得收不了場……”

不等說完,秦暖便瞪了她一眼,冷哼道:“誰說我怕了?我既敢鬧,便不怕別人說。這一世託生了女兒身,從小兒便三從四德拘束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夠窩囊了,若再攤不上一個好男人,我寧可不嫁,還不如去尼姑庵裡絞了頭髮做姑子。”

洛槿初笑道:“我只怕你這名聲一出去,尼姑庵也不敢收你。你還有臉說三從四德?三從四德便教出你這樣兒的來?”

秦暖哈哈一笑,揉著眉毛笑道:“三從四德教出來的人也不盡相同啊,我這全都是跟姑姑學的……”不等說完,便聽洛槿初搖頭道:“可別扯上我娘,她最出名那會兒,可也沒說帶人打上青樓去。”

秦暖訕訕道:“這個……總是有進步的嘛。”說完見洛槿初掩嘴笑個不停,她便怒道:“少來了,別說的你自己好像多賢良淑德似得,秦世子這會兒如果去青樓,你只怕比我還衝動呢。”

洛槿初悠悠道:“他要上青樓,我送他錢,讓他去逛個夠。我不同你,姐姐這一次揚名,日後的親事可怎生是好……”不等說完,便聽秦暖冷笑道:“什麼親事?大不了不嫁了。”說到這裡,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得,掀了馬車簾子看向隨車而行的洛唯。

洛唯感覺到有人看自己,扭頭一看是秦暖,忙勒住了韁繩,輕聲道:“表妹有什麼話吩咐?”說完卻見秦暖一笑道:“沒什麼,多謝表哥不懼人言,這會兒還肯對我這母老虎伸出援手,剛才一直忘了謝,現在和你特意說一聲。”

洛唯搖頭笑道:“表妹說哪裡話?這是我該做的。榮家公子太過分了些,我心裡並不覺著表妹有什麼錯。”

饒是秦暖心志堅強,從做出這件事便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此時聽見洛唯這番話,仍忍不住心中一酸,怔怔出神半晌,方放下簾子,悠悠嘆了口氣道:“果然這世上男子,不全是榮祿之流,總是還有好的。”

洛槿初本待打趣幾句,然而見秦暖倚在車壁上出神,她便沒說什麼話。心中哀嘆一聲,暗道我這裡和秦鋒的亂攤子還有一堆,沒想到卻還要為哥哥和姐姐的事情頭痛。罷了罷了,反正秦鋒那廝現躲在京郊,也不能找他算賬,就當歷練了,這事兒若是能處理得好,就說明我的手段不錯,將來在王府宅鬥中,別的不敢說,立於不敗之地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因為秦暖鬧出來的事情,所以她到了侯府也十分低調,只去拜見了康老夫人和潘夫人,秦氏又安慰了一番,便把她安排在洛槿初的初晴閣中。

一連幾日,洛槿初時刻準備著迎接秦鋒的後招,她相信對方既然留了這樣一封信,絕不可能就此撒手不管,怎麼說宮尚書和媒人都上門提過親了,哪有不給個交代就此撂開手的道理?

誰知等了好幾日,半點動靜也沒有。她借替公主診脈為由去了親王府一趟,也沒察覺出公主的態度有什麼不對勁兒,這下不由得疑惑了,暗道怎麼回事?秦鋒搞什麼呢?難道他只是先給我個心理準備,退親的事他是打算從京郊回來之後再說?

秦暖在這裡住著,她本是聰明絕頂的女人,哪裡察覺不到洛槿初的心不在焉,因便疑惑笑道:“妹妹怎麼了?這些日子裡看你總是心緒不寧的樣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