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既往不咎。”

阿紫恨恨地連說了三句,不過她的聲音極為含糊不清,頗有幾分似是“我服了畜牲了”。

段正淳不以為意,接著又逼迫阿紫向褚萬里道歉。

阿紫怒道:“你們都欺負我。我還是死了算了。”一頭就向著湖裡扎去。

洪金吃了一驚,連忙飛身前往阻攔,卻被段正淳給抓住了手臂。

嘩啦!

阿紫還是落入了湖裡,只濺起了一朵水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到洪金著急地樣子,段正淳笑道:“小丫頭如此刁蠻,讓她吃點苦頭也好。”

洪金嘆了口氣,想到阿紫先前落水的樣子,心中始終放心不下。

朱丹臣打趣道:“你對這丫頭如此擔心,難道是喜歡她?”

洪金連忙搖了搖頭,別人不清楚,他對阿紫的性格,可是極為的瞭解。

呆了一陣,段正淳始終不見阿紫浮出水面,神情不由地慌亂起來,連忙叫道:“阿星,有人快要淹死了,快出來救人。”

只聽一個聲音嬌笑著傳來:“是不是你快淹死了,如果是你我就救,如果是別人,我只看熱鬧。”

段正淳急道:“如果是我被淹死了,誰在陪你說話,當然是別人。”

那聲音嬌笑著道:“如果落水的是男人,我就救,如果是女人,我說什麼都不救。”

等到那人轉了出來,洪金只覺得眼前一亮,只見一個三十五六歲年紀的婦人,穿了一身湖綠色衣衫,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

來的自然就是阮星竹了,她一邊與段正淳說笑,一邊快速地換好了衣裳。

段正淳急道:“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被我說了兩句,一時想不開,就跳河自盡了。”

阮星竹星眸流輝,微微地笑道:“誰不知道你大理段二,上至六十歲的老太婆,下至十餘歲的小姑娘,都是來者不……”

瞧了洪金一眼,阮星竹還是將那句調笑的話,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嘩啦!

阮星竹跳入了小鏡湖中,不多時就從湖水中,將阿紫給撈了出來。

瞧著阮星竹嫻熟的水性,洪金不由地暗自歎服,比起他來,實在要強多了。

阮星竹將手在阿紫的鼻孔處一試,臉色卻也不由地變了,阿紫已然是氣息全無。

“快,快,抱到精舍中來,看看還能不能搶救?”段正淳臉色大變,他沒有料到,居然會釀成如此大的變故。

阮星竹試著對阿紫進行了搶救,並未將她搶救過來,卻發現了她身上的一個金鎖片,鎖片上寫著“湖邊竹,盈盈綠,報平安,多喜樂。”

見到了這個金鎖片,阮星竹全身一震,猶如遭到雷擊,立刻哭喊起來:“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害了自己的女兒。”

段正淳懊悔無比,他將心一橫,居然拔出身邊的佩劍,就向脖子上橫去。

洪金連忙阻止了段正淳:“王爺,阿紫姑娘,似乎還有救?”

段正淳手中長劍嗆啷落地,他緊緊地抓住洪金,沉痛地道:“只要能夠救回阿紫,我願意拿性命來換。”

阮星竹哭著說道:“你說什麼謊話?阿紫她已經死了,再也救……不回來了。我……可憐的女兒,老天好不容易將你送回我身邊,又殘忍地將你奪走了……”

洪金將袖子一拂,一道勁力,無聲無息地向著阿紫腋下衝去。

阿紫果然經受不住這般撩撥,立刻嬌笑了起來:“哎呀!可癢死我了,你幹……幹什麼?”

阮星竹上前去一把就將阿紫摟住:“我可憐的女兒,你……沒死,這真是……真是太好了。”

阿紫一愣,連忙將阮星竹一把推開,嗔道:“你幹什麼?誰是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