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料,倉促難成,這可留待師兄以後參研。”

主廚心中更是欽佩,拱手道:“師弟心思細密靈巧,真是令人歎為觀止。為兄我一定會將這副菜譜好好研究。”

看著彭無望期待的樣子,主廚下定了決心,大聲道:“現在就教師弟知曉,我這豆腐腦是用什麼奇特的材料加工而成。”

彭無望眼中射出好奇的光芒,問道:“是何材料?”

主廚從小灶一旁的銅盆裡取出一些白色的膏狀物,道:“就是這些東西。我從後山取來的,我稱它們為山石膏。將這些山石膏融於水中,不斷攪動,靜置片刻,然後取其溶液,再反覆製取,將製取的湯汁放入瓦罐,反覆攪拌,放入熟豆漿,加蓋靜置兩炷香,豆腐腦則成。其味道滑膩鮮美,比普通的豆腐腦勝了一籌。”

彭無望大喜過望,拿過銅盆仔細觀看,道:“這山石膏竟然可以凝固豆漿,製成豆腐腦,真是神奇。我可否拿點回去參研一番?”

主廚道:“這山石膏我這裡多的是,你只管拿去。”

彭無望欣喜異常,連聲稱謝。二人寒暄片刻,彭無望這才想起大隊人馬應該已經進鎮,連忙和主廚依依惜別,走出了廚房,正看見在群雄面前侃侃而談的錦繡公主。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彭無望身上。

錦繡公主看了他一眼,腦海中閃現出洞庭湖畔那個莽撞提親的灰衣少年的影像。

此時的彭無望臉上多了幾道傷疤,眼眶也深了少許,比當時虎頭虎腦、直性無忌的樣子多了幾分成熟和滄桑感。眼中的目光也比當時明亮了許多,是他的內功更有精進,還是他的心中更多了幾分自信?

她回憶起了洞庭湖畔,彭無望一人散盡年幫五十萬人馬的雄風,雖然有幾千個漁戶幫了他的忙,但是那份兒膽識魄力,幾乎可稱當世無雙。

那時的彭無望宛如一把新出鞘的利劍,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銳氣。此時的彭無望,渾身洋溢的銳氣已經昇華,宛如一把痛飲了世間惡魔鮮血的神兵利器,散發著迫人的煞氣,那股破竹般的氣勢令錦繡公主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錦繡公主看了看身側的跋山河,他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彭無望腰畔的雙刀,目光散發出熱切的渴望,那是渴望一戰的目光。而一旁的可戰,他的左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本來只用右手搭在肩上的點鋼槍。他的眼睛微眯了起來,正在謹慎而兇悍地打量著彭無望,彷彿一頭嗜血的猛獸,在小心地觀察著一個更加兇猛的對手。

跋山河與可戰都開始失去高手的矜持了!

彭無望啊,你究竟是什麼人?!錦繡公主仔細地打量著滿臉喜色的彭無望,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回話。

一旁並不認識彭無望的一眾高手開始不耐煩了起來。群雄眼中都露出了輕蔑而嘲笑的神情,彷彿在瞧一出好戲上場。

宋萬豪冷然道:“敢問兄臺是哪一位?”

紅思雪連忙趕到彭無望身邊,一拉他的衣袖,大聲道:“各位,這就是我的義兄彭無望,青鳳堂主便是中了他一刀引致內傷發作,一命歸陰的。”說完,自豪地看了彭無望一眼。

而彭無望只是茫然地轉過頭,對紅思雪點了點頭,然後又目不轉睛地瞪視著錦繡公主。

“他就是彭無望?!”

這些世家大族的高手名家們大吃一驚,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一身灰衣的彭無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少年看年紀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灰衣灰褲,連正式的武士服都沒有,只是在腳上打了綁腿、將袖子挽在肘上,一件普普通通的莊稼漢的行頭便權充了武士服。

他的臉上有幾道煙黑,手上還沾著肉末,身上散發的是一陣陣廚房裡的味道。

再看他的面容,普普通通的樣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