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同伴,又一幅妖冶容顏,自然會引來這樣的人。

她頓時沒了興致,回到卡座上坐下。

“不跳了?”顧青山笑問道。

“我喜歡這裡的氛圍,但不喜歡跟凡人一起跳舞。”深雪道。

她看著顧青山,微笑道:“——不知道外界那些規則所化的神們,平日是怎樣消遣的?”

“外界的神靈一般都很端著,以此在眾生面前彰顯自己的地位。”顧青山聳肩道。

“你也是一樣?”深雪問。

顧青山慢慢回過味兒來。

對啊。

我跳舞好像也很有一套的。

兩人正說著,又有侍者送上了一瓶酒。

“女士,這是本店贈送的酒水,歡迎你常來。”侍者彬彬有禮的道。

“行了,知道了。”深雪道。

侍者便退下了。

深雪開啟酒瓶聞了聞,好看的眉毛輕輕蹙起。

顧青山接過酒瓶,也聞了一下。

“迷藥。”他說道。

“恩,我猜奴役之神、惡念之神、慾望之神都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所以應該是一些有權勢的凡人擅自做主。”深雪若有所思道。

顧青山看了看她。

——她是整個酒吧最美麗的那一個,確實容易惹人垂涎。

可惜。

她是死神。

給死神下迷藥,這樣的事恐怕誰來了都救不了。

“你打算怎麼辦?”顧青山問。

“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是恩賜,我並不會輕易給予。”深雪道。

她將那瓶酒送入虛空。

“我只需隨便放出風聲,立刻就會有其他神靈替我折磨那些凡人,直到我說停為止,而我不會說停。”

做完這件事,她再次望向顧青山。

“顧青山,你的選擇是什麼?”

——到了攤牌的時刻了。

顧青山把酒杯端起來,喝了一口,說:

“雖然我需要信徒的力量,但我只想他們長命百歲,每天都過著好日子,最好做個有益於自己和他人的好人。”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瞭。

“你這麼安於現狀……假如戰爭一旦爆發,從眾神一直延伸到凡人們之間,你又當如何?”深雪問道。

“誰惹我,我就殺誰啊。”顧青山笑笑,說道。

“你是地神,又怎麼能做到這樣的事?”

”我好像還有一個神職……”

“永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