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山道:“我就見過一個鬼,那是在一個冬天的深夜裡,我去山上弄柴木,忽然在一個荒廢的草場之中,看到了一個鬼物。”

“……真的是鬼?”

“對。”

“你怎麼知道他是鬼?也許是和你一樣的砍柴人呢?”

“是鬼,這個鬼我們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它是專門出來吃人的,如果吃不到人,就會一直在原地打轉,人一看見它就會犯癔症,這個鬼就趁機撲上去,吃掉那個人。”

劉巡守不通道:“這倒是奇了,你碰到這個鬼,竟然還活了下來?”

顧青山道:“我這人好奇心不重,而且聽老一輩的人說過這個鬼物,所以路過草場的時候,就沒有停留。”

“你當時看見它了?”

“對,它推著一個車子繞著草場打轉,嘴裡不停的唸叨著話,一直都沒停。”

“它推著車子?”

“對,車子上都是黑色的東西,透著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讓人頭疼欲裂。”

“那你當時就跑了?”

“其實一看見它,就等於中了癔症,會好奇的湊過去,我也不例外。”

“……你也過去了?”

顧青山嘆道:“對,我是在最後一刻才清醒過來,當時它的臉距離我只有幾寸,差一點就抓住了我,我甚至可以聽見它口中唸的是什麼。”

劉巡守縮了縮脖子,問:“它唸的是什麼?”

顧青山忽然放輕了聲音,以一種飄忽的語調念道:“我……我頭一儈遣涼割。”

“這是什麼意思?”劉巡守疑惑的問。

“不知道,大概是它的一種割頭咒語,還好我跑的快,這才有命來縣城裡。”顧青山頗為慶幸的道。

劉巡守喘了一口氣,抹抹額頭的冷汗道:“還好還好,既然你來了,就不要再回山村,我們這裡還算安全。”

顧青山點點頭。

剛才短短一會兒的工夫,他就找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記憶中數不清的畫面連續出現,讓他記起了大部分的事情。

幾乎除了和六道有關的事情,都已經記起的差不多了。

顧青山一邊整理記憶,一邊思忖著如何才可以把剩下的記憶都恢復。

這時已經走到了縣衙門口。

兩人驗了身份,便一起去見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