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了這一番,高遠忍不住感慨啊,錢生彪這個人還真夠膽大包天的,投機竟然投機到了這種程度。

“前兩天法院對錢氏集團旗下的這幾家企業做了處理,開始清算了,因此訊息傳出來後,這些企業的員工變都每天聚集在這裡,要進行維護自己的權益。”溫雅說。

高遠這才明白過來,勞苦大眾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能在這裡等待一個說法了。

溫雅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錢氏集團是個大的集團公司,就是他現在破產的這幾家企業,也有成千上萬名員工啊。哎,這些員工倒也是夠倒黴的,很多是出力的民工,沒了飯碗也就罷了,還得不到應得的工資,連以後的社保金都成問題。”

這番話說完的時候,溫雅已經準備在路邊找個空位,將車停在馬路的這邊,回頭說:“我們現在只能走路過去了,史老闆、韓冰,以及包括錢江在內的錢氏集團的幾位股東,還都在樓上的會議室裡等著你呢。”

“錢江他的情況怎麼樣?”高遠忽然問。

“還能怎麼樣,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以前有他老爸,可現在他老爸這一跳樓,集團又面臨收購,而他股份所在的那幾家公司都已經進行破產清算了。”

“破產的是企業,他也只不過是賠掉了公司裡的股份,但我想錢家這麼多年經商,應該有不少私人財產吧?”高遠問。

“你說的沒錯,其實公司破產倒也沒什麼,銀行只會凍結了公司賬號,就算他是大老闆,也不會拿他的私人財產抵債。”溫雅竟然有點同情錢江,說:“可問題是之前錢生彪要強行救市,所以賭上了不少,可結果卻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哦?”高遠好像一點也沒有同情心。

“這幾家企業的股份是全流通的,要救市的話,資金都被在股市上套牢了,而且當初錢生彪還想了很多辦法,把他的所有財產都抵押上了,還借了不少錢,這次公司破產了,他個人也是要破產了,銀行已經凍結了錢江的私人賬戶,他現在身無分文,之上下他身上穿著的和帶著的了。”

溫雅解釋完畢後,看了看高遠,忽然說:“我忽然覺得你是一個很讓人猜不透的人,身上又很多種不同的氣質,更有甚者,還會有截然相反的氣質,可這兩種氣質卻又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哦?什麼氣質,雅姐你說來聽聽。”高遠饒有興致的問。

“比如說吧,你這個人很有熱心,很有愛心,這一點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了。”

溫雅第一次見到高遠的時候,自然是在青山孤兒院,那時候高遠是跟著小茹一起去做義工的。

隨後溫雅又說:“能夠在有空的時候去孤兒院做義工的人,我想他的內心深處一定是充滿了同情心和愛心的。這一點我沒猜錯,後來你又不顧生死,深入火場去救了我一命。不過這些還都不算什麼,當初我剛做你的私人秘書,幫著你經商,賺的錢你全都捐了出去,為了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高遠笑了笑:“我是很有愛心啊。”

“所以我說你這個人身上有截然相反的氣質,對待這些人的時候,你和善的好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可是在商場上對戰你的對手的時候,卻讓人覺得你根本就是一名終結者,而且手段毒辣,下手必然是一擊必殺,不留活口的哪一種。”溫雅總結說。

其實這一點也不光是溫雅一個人感覺到了,方卓佳也很有感悟,當然,方卓佳感悟到的那些事,可不似溫雅說的這些事這麼溫和,那可要慘烈的多。

如果溫雅知道自己手上殺過多少人,染了多少鮮血,恐怕就一定會更驚訝了吧。

“其實我說你這個人難以捉摸還不止是這些呢,”溫雅又說:“比如說吧,你用了這麼多辦法收購了錢氏集團,無外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