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讓眾人沉思,也讓何老三感到驚豔。

他一直都曉得,自己的小媳婦和平常的女子不同,沒想到,她竟有如此心胸,絲毫不亞於當時的男兒。

這時,拜託寶泉去找的大夫也來了,給齊氏和趙明哲看傷勢。

齊氏就是額頭上磕頭磕破了,其他的到沒啥大礙,趙明哲的傷就有些嚴重了。

這個時代,打死自家的奴才,是不犯法的,所以家丁是下了狠手的。肋骨斷了一根,左腿小腿骨折,要不是何老三他們出手了,估計今天他真會被活活打死。

齊氏聽說兒子受了這麼重的傷,本來就孱弱的身體,幾欲暈倒,要不是放心不下兒子,怕是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送走了大夫,慕貞和何老三,這才商量起他們三個人去處的事。

先不說他們沒有地方可去,就說趙財主對他們隨時虎視眈眈的,慕貞他們也不放心讓他們就這麼走了。

和自己在一起,好歹將才那麼多人在場,慕貞站在大義的名義上,給趙財主了一定的壓力,只要他還想維護他偽善的面孔,那麼,在明面上,他是不會和慕貞他們撕破臉皮的。

本來還想帶小包子逛逛的,但現在攤上了這事,只好先回村去想想辦法了。

好在一品堂這個地方,不是平窯村的村民會輕易來的地方,那麼今天的事,也不會輕易傳進村裡。

只要宋氏不曉得這件事,暫時還可以穩住。

然而,此時的慕貞忘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再加上有趙寶霞在,又怎麼會太平呢?

一行六個人,回去的時候還是叫的貴根叔的車。

貴根叔看到何老三和慕貞帶了三個莫生人,而且有兩個還帶著傷,分外奇怪的問道:“老三,這三位是誰啊?我咋從來都沒見過呢。”

“是我媳婦的遠房親戚,為了供娃子上學,借了錢,屋裡的糧食都賣了還債了,今年春上收成又不好,逃難來了。”

何老三解釋的一本正經,貴根叔也就相信了。

何老三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一副冷峻少言的表情,慕貞心裡揣著心事,也就沒有多說話,而齊氏和趙明哲則是死裡逃生,趙寶珠也好不到哪裡去,小包子剛受了驚嚇,早就窩在慕貞的懷裡睡著了,所以雖然拉了滿滿一車人,但除了牛脖子上的鈴鐺聲,其他的都靜悄悄的。

想了一路,慕貞決定還是先不把人帶到自己的家裡了,直接去幹爹乾孃家商量商量。

徐氏聽了慕貞的講解後,皺著眉頭把慕貞拉到一邊,道:“寧添一斗,莫添一口。你自家的日子都還沒過好呢,咋去接濟別人?”

慕貞曉得徐大娘是為了她著想,笑眯眯的道:“娘,我曉得你是為了我著想,可是當時是人命攸關,我有能就他們,要是不出那個手,兩條人命啊,這一輩子我都會良心難安的。”

姜氏也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只是心疼慕貞罷了,“你這囡子,就是死心眼兒,那麼多人,就你夫妻兩是活的。這老三也是的,你做啥子他都不曉得攔著,到時候等你把家敗光了,我可不管你們。”

不管徐大娘說啥,慕貞都連連點頭稱是,一點也不狡辯,弄得徐大娘最後都不曉得再說她什麼好了,只得氣的用指頭狠狠的戳了她一下,轉身和他們一起商量起對策來。

徐老頭畢竟是懸壺濟世的,醫者心善,再加上他是個大老爺們,心思也沒徐大娘那麼細膩,對慕貞和何老三仗義出手這件事,倒是大為贊同。

邊為齊氏檢查著身體,邊道:“這件事做的不錯,沒丟我徐懷仁的臉。”

徐氏狠狠的白了徐大夫一眼,卻還是看著慕貞道:“你那屋不肖說地,強免住的下你們三個就不錯了,再說上房的的那些人,也不可能答應你們把人帶回去。要不就住我們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