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喝咖啡?”冷靜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像是在逗弄著發脾氣的寵物。

她不理會他,只是走到門邊,想要拉開門。

一拉,才發現,門竟然上鎖了。

“鑰匙!”她氣竭地回頭。

“先把咖啡喝了比較好。”他笑著提著建議。

“你是不是一定要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照著你的想法去做才好?”她吼道。

“對啊。因為我比較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他坐在椅子上,喝著手邊的咖啡。舉手投足間,猶如在演繹著“高雅”二字的涵義。

“所以你就那樣對學長,僅僅因為他沒有聽從你的話?你怎麼可以!”

“我為什麼不可以那麼對他?”

貝齒咬著下唇,她看著他,像是頭一次認識了他。然後溼潤的紅唇一字一句地重複著莊賢對她說過的話:“紀羽冰,二十一歲,是紀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兩年前,就完成美國的所有學業,回國進入了家族企業。遭遇過三次綁架,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這三次綁架中,都不曾受過任何傷害,而綁架你的人,卻自相殘殺。凡是你看不順眼,或者是對你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你都會毫不留情地處理掉。”

他眉稍微微地揚起,眸中似乎有些詫異。

“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是啊,本來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她苦笑。

他放下咖啡杯,拉了拉襯衫的領口,解開了領子上的紐扣,露出了好看的鎖骨,“怕了?”

她搖搖頭,她怕的並不是這些,即使莊賢對她提醒過,可是她始終覺得,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不該摻雜顧慮太多。真正讓她害怕的,是他對莊賢動手的那一刻。

當她看到莊賢沒有還手之力,被他揍倒在地,而他,卻一臉微笑地讓她做出選擇的時候,她怕了!

“那你怕的究竟是什麼?今天之前,我們在一起不是還很開心的嗎?”他起身,朝著她走來。

“紀羽冰,並不是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掌控的!”她挺直著脊樑,瞪視著他。

“哦,那麼你告訴我,什麼事情是我不能掌控的?”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她,手指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頜。

“例如,我、愛、你這件事。”

他手指一緊,令她的下頜微微生疼。

冷思月繼續道:“也許今天之前,我真的愛過你,但是今天之後,我絕不會愛你。我要的愛,絕對不是被人掌控一切的愛,愛到連自由都沒有。”

他皺眉。她說話的語氣,說話的神情,拒他於千里之外。心像是空了一塊似的,這種感覺讓他極端的不舒服,“你的自由,就是在我身邊。”

“笑話!也許你有權有勢,你的確有能力把我囚禁起來,但是你卻沒有能力讓我愛上你!”她毫不退縮地直視著他。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想離開,紀先生。”她雙手想要推開他的牽制,卻反而被他的另一隻手抓住,反剪在背後。

柔軟的嬌軀,被緊緊地壓在了男人的胸口,他低頭,唇貼近她的耳垂,“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月……”

她身子一顫,掙扎得更加厲害。

他的手,有力地壓在她的背後,他的懷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她所有的力量,在他的面前顯得無比的小,甚至連半寸也難以移動。

他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舐著她的耳垂,引得她一陣陣的顫慄。

“在發抖嗎?好可愛。”他輕笑了起來。

“紀羽冰,你玩夠了沒,玩夠了就放手!”

“月,我是一個獨佔欲很強的人。不會輕易地愛上人,可是愛上了,卻也不會輕易地放手。”他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