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陳旭曾是金城一家武館的武師,因失手傷人而逃亡,輾轉加入了驍果軍。

張鉉手執木刀,目光銳利地盯住張旭,口中卻大喊道:“要盯住對方眼睛,要眼露兇光,沒有兇光就把眼睛塗成青黑色,首先要讓對方膽寒!

“步伐要穩,不要隨意出擊!”張鉉再次提醒所有計程車兵。

陳旭大吼一聲,手中木刀向張鉉疾速砍來,張鉉揮刀相格,此時他已經學會了紫陽戟中的‘吸’字訣,只需用勁力繞住對方刀向後一拖。對方就會失去平衡。

但張鉉此時並沒有使用這種精妙的力量,他是在給士兵們示範,必須讓士兵們也能運用。

張鉉大喊一聲,“所有人都要注意!”

就在所有人都注意他刀的一刻,他的腿卻猛地一腳踢向陳旭的胯間,在他陰部處停住了。

這正是張鉉和楊奇格鬥時那一招。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反擊,但大家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用腳踢對方要害。

“大家看見沒有,這個時候刀並不重要,要快、狠、準,踢中對方的卵子,然後就可以一刀砍下對方的人頭。”

四周爆發出一片笑聲,張鉉將木刀一扔,厲聲對眾人道:“戰場搏殺就只有兩個字。要麼生,要麼死,你不想死就得殺死對方,不擇手段,如果你要講究君子,講究規則,那麼對不起,你的人頭將會成為對手的賞金。大家聽懂了嗎?”

“懂了!”士兵們齊聲應和。

“將軍,能不能再教俺們幾招!”隊正吳大志高聲喊道。

張鉉見幾名以偷懶出名計程車兵眼中都露出熱切之色。便對眾人:“想再休息一刻鐘也可以,但要加長二十里,否則立刻給老子跑步去!”

士兵們象兔子一樣紛紛從地上跳起,迅速排好了隊伍,開始繼續跑步行軍,沒有敢說再練幾招之類的話。老老實實向東南面的大營奔跑而去。

張鉉笑罵道:“一群兔崽子,想佔我的便宜,還差得遠呢!”

此時張鉉已經沒有必要再跟隨士兵一同奔跑,他翻身上馬,跟隨在士兵一側奔行。

中午時分。又飢又渴計程車兵們終於返回了軍營,吃罷午飯,士兵休息片刻後繼續訓練,張鉉則騎馬在一旁督促士兵們的訓練,距離上戰場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他覺得士兵的訓練還是不太足。

就在這時,旅帥陳旭奔過來低聲道:“將軍,宇文大將軍來了!”

張鉉心中暗吃一驚,立刻催馬向營門奔去,只見宇文述在數十名親兵的簇擁下,立馬在軍營大門前,目光冷冷地注視著自己。

張鉉催馬上前,在馬上抱拳施禮道:“卑職參見大將軍!”

“張鉉,你可知罪?”宇文述一聲怒喝。

張鉉在宇文述身後看見了一臉得意的長史馬遜武,他立刻明白了,該來的還是要來,他立刻冷靜下來,不慌不忙問道:“請問大將軍,卑職犯了何罪何規?”

張鉉入軍營半個多月,宇文述始終不敢動他,倒不是因為他是天子親自任命,而是自己兒子宇文化及尚在突厥,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昨天他得到訊息,兒子宇文化及已經返回了洛陽,他便不再把張鉉的威脅放在心上了,他早就想收拾這個混蛋,今天他便迫不及待地趕到二十七府。

宇文述陰險的眼睛眯了起來,“你擅自率軍出營訓練,難道你還以為自己光明正大?”

這個風險張鉉早已化解了,他淡淡道:“大將軍身在遼東,或許還不知道,兵部已經取消了那條禁令,允許士兵在將領的帶領下出營,卑職並沒有違反兵部之規!”

“那是兵部,但這裡是驍果軍,沒有我的同意,你敢帶兵出營就是違規!”

“大將軍身在遼東,卑職已得到了司馬將軍的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