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這件事是竇慶所為,是你們洩的密,與我無關。這件事就可以不了了之嗎?”

“這個——”

穆守禮也有些為難,半晌才道:“屬下覺得可以先放一放,也不急這一時。”

高慧重重哼了一聲,轉身便向外走去,她要不是真相。而是要解決眼前面臨的危機。

穆守禮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發現高慧的脾氣實在太暴躁了,不等自己說完她就不想再聽,她怎麼知道自己就沒有別的辦法呢?

他連忙追了上去,“夫人,屬下還有另一件重要之事,是關於元家。”

返回洛陽後,張鉉以為渤海會的報復會接踵而至,但出乎他的意料,渤海會沒有任何動靜,梁敬堯被殺事件就彷彿如空氣一樣消失,竟沒有引起半點風波。

碧波酒肆內,許印笑著搖了搖頭,“將軍,你小看宇文述了,他不是莽漢,他能活這麼久,而且一直被聖上信賴,就在他有你想不到的精明,梁敬堯計劃失敗,也只是渤海會失敗,要對付你也是渤海會的事情,和他宇文述無關,他絕不會把自己陷進這件事中。”

“所以他現在沒有任何動作,是嗎?”張鉉冷著臉問道。

許印點點頭,“甚至渤海會的人上門他都不見,他已經把自己徹底撇乾淨了。”

說到這,許印又語重心長提醒張鉉道:“梁敬堯事件其實是元家主導,想用扳倒你來換取宇文述答應破壞英雄會,現在扳倒你沒有成功,那麼宇文述就不會再冒險破壞英雄會,但這並不代表元家就會罷手,所以只要你有心觀察,你就會發現元家會繼續與渤海會合作,卻不是為了你。”

“而是為了破壞英雄會!”

許印笑了起來,“將軍可以拭目以待!”

張鉉忽然發現這個許印其實是個極為厲害的角色,尤其善於洞察人心和策劃各種陰謀,這樣的人才如果不為自己所用,簡直太可惜了。

張鉉雖然動了惜才之念,但他並沒有立刻表露出來,他沉思片刻,對許印笑道:“我有一個想法,或許我和先生能夠聯手做一件很精彩之事。”

許印躬身行一禮,“願和張將軍合作!”

........

大業十一年春闈科舉終於圓滿結束,十幾萬士子開始忐忑不安地等待發榜,與此同時,冷清了幾天的各大酒肆和青樓又再度變得生意火爆,大大小小的酒肆內擠滿了喝酒歡聚計程車子。

靠近太學的狀元樓酒肆生意格外火爆,由於這裡時常爆出一些內部訊息,又被士子們戲稱為國子監第二官署,很多想打聽訊息計程車子都會前來這裡喝酒,使酒肆從早到晚都擠滿了喝酒計程車子。

掌櫃無奈之下,只得暫時拆除了雅室,並將酒桌之間的圍板也一併拆除,使酒樓大堂的面積更大一點,容納更多的客人。

這天中午,狀元樓內擠滿了數百名士子,有來喝酒的,但更多是來打探訊息,大堂內喧囂吵嚷,熱鬧之極,在二樓靠窗邊坐著幾名士子,個個衣著鮮華,佩戴名貴的寶劍,神情居傲,為首之人正是崔文象,其他幾人也是河北名門士族子弟。

崔文象有些悶悶不樂,一杯接著一杯喝酒,儘管大堂內十分喧鬧,但他們這一桌卻十分沉悶,沒有人說話,一個個心事重重。

“崔兄,想開點吧!”

長得如竹竿一般瘦高的白信陽低聲勸道:“這次大多數人都沒有考好,怨聲載道,主要是題目出得太偏。”

崔文象嘆了口氣,“你們別勸了,我心裡明白,這次是我準備不夠,考砸了也很正常。”

李清明端起酒杯微微笑道:“只要天下還是世家的天下,那些寒門子弟考得再好又如何?如果錄取名單中沒有博陵崔氏的子弟,那這次科舉就失敗了,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朝廷一定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