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中,突厥金山宮和中原的關係並不密切,它們主要目標也不完全是大隋。一部分還要對付西方,尤其隨著蕭銑南歸,金山宮的勢力削弱了很多。

而江南會最為低調,沒有人知道它的總部在哪裡?也不知道它們究竟有多少人?不過張鉉卻知道張仲堅原本就是江南會成員,被借去了武川府,成了玄武火鳳的頭目。

只是江南會來找自己做什麼?

張鉉心中生出一絲警惕,他知道陳稜正在對付的亂匪沈法興很可能就是江南會的勢力,他喝了口茶。並沒有回答沈堅的試探。

沈堅和陳興國對望一眼,他們感覺到了張鉉的戒心。

沈堅又笑道:“如果將軍不知道江南會。我倒可以先介紹一下。”

張鉉知道他會避重就輕,不會把江南會的情況告訴自己,他也不想聽這種沒有意義的介紹,便坦率地問道:“江南會我略知一二,不用介紹,不知道兩位今天來找張某。有何賜教?”

沈堅乾笑一聲,“我們今天來一方面是來拜訪一下張將軍,促進雙方瞭解,另一方面是想和張將軍合作,相信張將軍一定會感興趣。”

“哦!不妨說說看。”

“我們想和張將軍合作。共同對付杜伏威。”

這倒出乎張鉉的意料,他不解地笑問道:“莫非杜伏威和江南會有仇?”

旁邊陳興國終於開口,他語速很慢,但說得卻斬釘截鐵,“江南會和杜伏威有不共戴天之仇!”

“願聞其詳!”

沈堅嘆了口氣,“不瞞將軍,江南會是大業三年成立,一直在江淮一帶發展,在長江以北我們也有了不少根基,但自從杜伏威來江淮後,用最血腥的手段來對付江南會,死在他手上的成員至少有三千人以上,前年一把火燒燬了位於歷陽縣的慈雲寺,我們十名骨幹被燒死在寺院內,包括陳會主的兩個兒子。”

說到這,沈堅看了一眼陳興國,陳興國眼睛裡充滿了憤怒,“是我的兩個胞弟,被杜伏威堵在寺院內活活燒死。”

張鉉從這番話中提取了很多有價值的資訊,江南會會主是陳叔寶的侄子,那麼江南會就是以恢復陳朝為宗旨,和一心恢復北齊的渤海會差不多。

另外,江南會在長江北岸的勢力被杜伏威連根拔起,所以導致江南會和杜伏威勢不兩立,這就是江南會找自己的原因,想和自己聯手對方杜伏威,但張鉉感覺他們報仇是次要,真正的目標還是想借自己的手鏟除杜伏威後,他重新在江北擴張。

張鉉笑了笑又問道:“不知江南會怎麼與我合作?”

“我們很清楚杜伏威的各處據點,包括他的駐兵情況,我們可以全部提供給將軍,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們在杜伏威的軍中也有臥底,如果將軍需要,我們可以把臥底交給將軍。”

張鉉沉思片刻又問道:“既然是合作,那你們想得到什麼?”

沈堅猶豫一下,道:“我們只是為了報仇,不過我們江都有些生意,對我們很重要,只希望張將軍能夠適當關照,我們將感激不盡。”

“好吧!讓我考慮考慮,我會盡快答覆二位。”

沈堅把他們住址留給了張鉉,兩人便起身告辭而去,張鉉隨即派人去把房玄齡請來,這件事他要聽一聽房玄齡的意見。

不多時,房玄齡匆匆趕來,走上大堂笑道:“聽說將軍這裡來了不速之客?”

張鉉點點頭,“確實是不速之客,軍師聽說過江南會嗎?”

“略略聽說過一點,據說和南朝遺臣有關,莫非不速之客就是江南會的人?”房玄齡好奇地問道。

“正是,只是他們來的目的著實讓我感到意外。”

張鉉便將他和沈陳二人的談話詳細告訴了房玄齡,最後說道:“我看不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