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將軍剛剛送來訊息。高士達騎兵已經投降,現正在處理戰俘,因為人馬較多,徐將軍懇請大帥派人協助。”

張鉉回頭看了一眼裴行儼,裴行儼頓時醒悟,立刻抱拳道:“卑職請令!”

張鉉微微一笑,“拿五百匹戰馬給沈將軍的斥候營,別自己獨吞了。”

羅士信大急,“大帥,我們也需要幾百匹戰馬!”

尉遲恭正準備帶王玄敬離去,忽然聽說要分配戰馬,他心中頓時急了,他也正好需要幾百匹戰馬補充前鋒營和斥候隊,尉遲恭也急跑過來申請,“大帥,還有我們,我們也需要戰馬,不能全部給騎兵。”

“大帥,我們左軍也需要部分戰馬,請大帥考慮!”蘇定方也不落後,也搶著提出自己的要求。

裴行儼見眾人和自己爭馬,心中十分惱火,只是在張鉉面前他不敢發作,只得恨恨道:“好吧!我先把戰馬帶回來交給大帥,等你們都分配完了,剩下的老弱劣馬再給我補充騎兵,這樣你們滿意了吧!”

張鉉瞪了他一眼,“要走就快走,那有這麼多廢話!”

裴行儼嚇得心中一顫,連忙抱拳行禮,隨即翻身上馬,帶著十幾騎兵向南面軍營奔去。

張鉉望著他走遠,這才下令道:“傳我的命令,張榜安民,軍隊入城!”

......

在竇建德和高士達的衝突中,兩人都深刻領會到了什麼叫鶴蚌相爭,漁翁得利,高士達就不用說,最終被張鉉剿滅,就連和張鉉聯手的竇建德,也遭到了渤海會的慘烈打擊。

一直因會員被俘事件而低調隱忍的高烈,終於在竇建德身上露出了猙獰的面目,他趁竇建德和高士達在弓高縣對峙的機會,率軍攻下了樂壽縣,並屠殺全城,剛剛被解救回來的竇建德妻兒也慘遭毒手。

高烈隨即西撤饒陽縣,並在饒陽縣佈下了天羅地網,高烈並沒有失算,失去理智的竇建德不顧手下大將和謀士勸說,毅然率八萬大軍殺向饒陽,卻落入了高烈陷阱,八萬大軍全軍覆滅,竇建德只率數千人逃回了樂壽縣。

樂壽縣城外大營內,數十名大將和謀士焦急地等候中軍大帳外,已經整整三天,竇建德將自己關在大帳內,誰也不見,雖然眾人能理解竇建德此時的心情,但現在是非常時期,還不是自責歉疚的時候。

“凌參軍,你再去勸勸竇公吧!”眾人紛紛勸說凌敬,凌敬是竇建德的記室參軍,也就類似於後世的機要秘書,是竇建德最器重之人。

凌敬默默點了點頭,走到帳門口高聲道:“主公,高士達已滅亡,形勢危急,望主公振作!”

半晌,大帳內傳來竇建德低沉的聲音,“先生請進!”

眾人頓時振奮,將凌敬推進了大帳,大帳內光線很暗,只見竇建德背對著帳門,顯得十分落魄孤寂,凌敬暗暗嘆口氣,上前躬身行一禮,“參見主公!”

好一會兒竇建德才緩緩道:“高士達滅亡了?”

“回稟主公,我們已得到確切訊息,青州軍在昨天攻下了南皮縣,高士達只率數千人逃進河間郡,應該是去投奔高烈了。”

“很好,兩個大蠢貨都完蛋了,下面就看真正的幕後人走上前臺對戰。”竇建德冷笑了一聲。

“主公,我們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我們還有三萬軍隊,還有”

不等凌敬說完,竇建德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不用再安慰我,我心裡很明白,莫說三萬人,我們現在連一萬人都養不起,糧食在哪裡,錢財在哪裡?要我去搶,去殺嗎?真這樣做了,恐怕張鉉也不會容我。”

凌敬沉默片刻道:“糧食我們還可以支援一個月,還可以再想想辦法,但現在的嚴峻局面是軍心渙散,人心惶惶,主公如果再不出來穩定軍心,我們擔心軍隊會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