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一個不認識的小修士,迎上來問她是誰。

秦悅道:“我是墨寧,叫你們主事紀帆出來見我。”

片刻之後,小修士就把紀帆請來了。後者看見秦悅,一臉恭謹地行禮:“好久不見墨寧師叔了,不知師叔尋我何事?”

秦悅說出了來意:“我想要益元丹,這裡有嗎?”

“有的,師叔進來挑吧。”紀帆迎著秦悅進了內殿,“師叔怎麼特意來取益元丹?可是靈元有所損傷?”

“已經不成大礙了。”秦悅四望一週,發現這裡除了存放丹藥,還擺了許多弟子的本命玉牌。她大概掃了幾眼,忽然瞥見一張玉牌上是“慕玉”二字。

“慕玉的本命玉牌,怎麼還放在這裡?”秦悅隨口問了一句。他的玉牌光芒隱隱,就不知他本人現今如何了。

紀帆自然知道當年秦悅親自遣走慕玉的舊事,聞言立馬會意:“執事殿除了碎裂的玉牌,旁的玉牌都不會動手清理。師叔倘若看著不喜歡,我命人把他的玉牌撤了便是。”

“不用撤,留著吧。”秦悅淡淡地接了一句。

紀帆點點頭,順口說道:“他的玉牌光芒正盛,說明他的壽元尚足。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離開宗門做個散修,竟也活得好好的。”

“壽元尚足……”秦悅算了算時間,自語道,“那他應該已經結丹了。”

紀帆找來了幾瓶丹藥:“這些都是品階不錯的益元丹,師叔拿去吧。”

秦悅只挑了其中一瓶,微笑著道謝:“有勞。”

紀帆拜了一拜:“不敢。”

秦悅又笑了笑,把益元丹收好,正打算離開,就聽紀帆問道:“師叔這幾百年來可是遇上了什麼劫難?”

“你又怎知我遇上了劫難?”

“墨安師叔命我時刻照看著你的本命玉牌,我見那玉牌偶爾光芒黯淡,就知師叔遇上了危險。”紀帆指了指殿內那些本命玉牌,“我還發現一件奇事,每當師叔玉牌黯淡之時,師叔的洞府就會冒出好幾道祥瑞之光,想必是師叔福澤深厚,得盡了神靈庇佑。”

“的確遭逢了一些險境,不過現在一切平安。”秦悅一句話帶過。她估計那所謂的“祥瑞之光”,全是折夭將養仙元的結果,因而也沒有多說什麼。

紀帆恭維了幾句:“師叔離開宗門的時候還是結丹中期,這次回來竟已結嬰,往後必會前途無量。”

秦悅微微一笑:“那就承你吉言了。”

她離開執事殿後,連洞府都沒回,就再次出了山門,踏上木蓮,前往滄鏡。

一路上遇見的都是元嬰修士,飛往的方向都是滄鏡。秦悅面不改色地疾飛,比大多數同行之人的速度都要快。沒過多久,就抵達了滄鏡入口。

進入滄鏡之後,會被隨機傳送到滄鏡中的任何一個地方。秦悅在滄鏡入口祈禱了許久:“別讓我一進去就遇見什麼危險。”隨後她才舉著木蓮,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接著場景變了一變,眼前出現了一片叢林。秦悅見四周沒什麼危險,就把木蓮收了起來。恰在此時,斜前方竄出了一隻半人高的猛獸。

秦悅嚇得連忙喚出木蓮,嚴陣以待。結果這隻猛獸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從她身旁狂奔而去。

妖獸與人修勢不兩立,一旦碰上,就免不了一場廝殺。這隻猛獸竟然漠視了秦悅的存在,委實奇異。秦悅心想:“這隻妖獸大約沒把我放在眼裡吧。”

這時又有三個男修急匆匆地飛了過來,都是元嬰後期。為首一人見秦悅站在這兒,喝問道:“你在這兒多久了?有沒看見一隻七品獅獸?”

“獅獸?”秦悅見來人氣勢洶洶,故意慢悠悠地說道,“你說的可是一隻毛色黑中帶黃,眼似銅鈴,四爪壯健,大約半人高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