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速度,結束脩煉一看究竟。

“這兩人是一對兄弟,原本意圖加害你,打攪你的修煉,但還沒來得及對你動手,自家人就爭鋒相對起來了。我看他們的兄弟情分算是盡了。”翡翠言簡意賅地表述道,“這便是,害人不成反誤己。”

秦悅只聽明白了“意圖加害”一句。她拍了拍袖子,抱著翡翠站起來,頗為好奇:“我與他們素不相識,他們為何要加害我?”

“可能是在這兒困久了,心理變得陰暗又扭曲了。”翡翠一本正經地解釋,“他們在此荒廢光陰,而你卻能自如修煉,所以他們心裡不平衡了。”

秦悅認真地思忖了片刻。她得以修煉的原因,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她想,大約是那些冰渣本就存留在經脈裡的緣故。靈力流轉之時必定會經過它們,所以它們被不知不覺地煉化了,同時釋放出了大量水靈力,讓她收為己用,因而漸成修煉之勢。

“還有那個男修,”翡翠指了指薛劍揚,“他是那兩人的兄弟,剛才也想阻撓你的修煉。哦不,他方才意欲掐你的脖子,他是想要你的性命。”

秦悅隨意打量了幾眼薛劍揚,後者的眼中盡是恐慌,急急忙忙地解釋:“斷無此意,斷無此意啊……”

“反正這三人狼狽為奸,沒有一個是好人。”翡翠最後總結道。

薛劍揚摸了把額上的冷汗。

這時,照心燈慢悠悠地從秦悅的袖口鑽了出來,打了個噴嚏:“這兒周圍怎麼都是冰塊?怪冷的。”語調懵懂,像是剛剛睡醒。

薛劍揚看見秦悅竟然“喚出”了道器,立馬嚇得一個哆嗦,當下便跪伏在地,絮絮唸叨著:“晚輩知錯,還請前輩饒命。”

人們對高階修士都有一種本能的畏懼。更何況秦悅比他高兩個小境界,逢此絕境竟還能修行自如,想必有什麼不尋常的手段。自己摸不清她的底細,又聽見那隻靈獸喋喋不休地告狀,心中難免不安。現在見這女修果真使出了道器,再想想自己與凡人無異的肉身,豈能不又驚又怕?

人家手握上品道器,而自己卻連抵擋的能力都沒有。這種束手就擒的無力感,薛劍揚已經幾百年沒有感受到了。

不僅是他,照心燈出現的那一刻,整個冰棺內的人都陷入了驚懼。就連薛家兩兄弟也停下了爭吵,呆呆地望了過來——誰也不願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別人手裡,而自己卻毫無反抗之力。

除了恐慌,還有許多別的情緒縈繞在眾人的心頭。絕處逢生的欣喜,擺脫困境的興奮,一一浮現在了大家的眼底。

幾個化神期修士對看了幾眼,不約而同地走上前,向秦悅打聽道:“這位道友,你召喚道器的法子……可否透露一二?”

薛劍揚巴不得有人來找秦悅說話,最好能讓她忘了自己的存在。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見秦悅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便慢吞吞地挪遠了。

秦悅瞪了一眼照心燈:“實不相瞞,這件道器已生出了器靈,來去皆不由我。”

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有些不以為然:“即便再有靈智也是你的道器,怎麼可能不受你的管束?道友恐怕是不願透露這種秘法吧?”

秦悅皮笑肉不笑地接道:“你都說是秘法了,又豈能廣而告之?”

那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袖擺一揮,負手而立,道:“那還請道友催動道器,破開這個冰棺。”

秦悅自己也想出去,但她其實並沒有什麼“催動道器”的能力,只好輕聲細語地和照心燈打著商量:“你去試試能不能把這冰棺破開?”

照心燈繞了冰棺一圈,而後搖搖擺擺地飛到她的耳邊,小聲說著:“這些都是用冰塊做的?”

秦悅淡淡地“嗯”了一聲。

照心燈半晌沒有動彈。

“你怎麼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