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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聽到的訊息,唐鴻……它宣佈破產了……”
謝東庭一早就聽到了唐鴻破產的訊息,最近這個訊息在一些業界的報紙上炒得一塌糊塗。他吃了一驚。唐鴻好歹也撐了快十年了,大大小小的生意也做了不老少,雖不說像芝麻開花似的節節高,也趕上新鮮牛糞似的一股一股地往上盤,這破產沒見過事前有什麼跡象啊,而且要破產了還能搞這麼個大專案做?憑著業界混出的靈敏嗅覺。東庭知道這件事情遠非這麼簡單。貓膩兒是一定有的。弄不好有可能是樁高明的詐騙活動。只可惜讓平威做了藥引子,如今被熬成了藥渣。想想這單生意還是自己介紹過去給他做的。不過,讓大寨這小子吃吃虧,交個學費,長個教訓也沒什麼不好。自己當年出道的時候,頭也沒少磕破過。當然,這次血是大了點,但失敗是成功他老母嘛。謝東庭現在倒挺想看看熱鬧。在他心裡,他的確有些瞧不上於大寨。過於學究和死板,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在生意場,謝東庭是自負的,心底的確有了這種先入為主的輕敵思想。他不認為於大寨會成什麼大事。在情場上,謝東庭只是被杜琳這件事給打擊得幾年沒有回過勁兒來。他自始至終不明白杜琳到底看上於大寨哪一點了。他一直覺得是大寨趁虛而入罷了。杜琳愛的絕對是自己。她會離開他的,不容置疑。而且,他不允許自己這次再失敗。
在早上去公司的路上,他繞道去了趟郵局,給杜琳的公司地址發了一個大包裹。包裹不小,卻有點兒分量。謝東庭要求快遞,價錢下來要上千塊錢。東庭看著郵遞小姐把包裹貼上標籤扔到後面,滿意地笑了。他就是要把這麼一包東西炸到大洋彼岸去,就像恐怖分子到處郵寄炭疽病毒。只是他不要杜琳的命,只要她的心。
回到辦公室,他叫了老秦:“老秦,唐鴻是怎麼回事?聽到什麼風聞沒有?”
“哈,謝總,巧了,前兩天跟一個朋友喝酒,在座的有一個小子,據說是翔實公司的高層人員。翔實您聽說過吧?”
東庭點點頭,翔實也是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了,做影片多媒體的。
“我們就說起這件事情,”老秦繼續說:“當時都說這唐鴻怎麼說破就破了,那小子一直不動聲色,也不發表什麼見論,後來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憋得實在難受,嚷了一句,‘糖醋魚’這麼精的,破了也虧不了。我們就猜想這裡面是不是有啥東西,繼續問他,他說,沒有好處,誰願意玩兒破產,除非真走投無路,唐鴻剛放一大專案,怎麼會走投無路?我一聽有戲,趕緊多灌他點兒酒,想探探口風,沒想到這傢伙醒悟過來了,酒也不再喝了,話也不再說了。我回來總覺得不對,就私下裡在別處探了一下,你猜怎麼?”
“怎麼?”
“唐鴻和翔實的幕後最大股份持有者是同一個人!就是說,他們兩個公司就跟一個爹生的兄弟倆兒似的,但法律上是各自獨立,一般人並不知情。”
“什麼?!那不擺明了是合夥詐騙了?”
自從那天於大寨聽了老畢的彙報,當時就給澆了個透心兒涼,胸口氣血翻湧的,頭上全是冷汗,就像步出高考現場突然想起一個關鍵的題目做錯一樣。不,比那還厲害幾千倍。四十多萬啊!就這麼連個影子都沒見著從自己的腰包裡消失了。他怔了有五分多鐘。這才想起來問老畢:“那板子呢?板子在哪兒?趕緊回撥!”
第十二章 生意場(18)
“晚了,封查人員都點了庫存,板子已經出去了,賣給了一個叫翔實的公司。”
“賣給?那錢呢?他們沒收回來嗎?”
“說是賣給,實際上是全部抵債了,唐鴻欠了翔實一大筆債務。這單生意也是為抵翔實的債而做的。抵完,就宣佈破產了。”
大寨一點兒頭緒都沒有,他木然地一屁股坐到沙發裡,半天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