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義幫去看一看,你們幫內的家務事,由我這個敵手說出來,似乎很荒謬,但是非曲直,越辨越明,越查越清白。”

洪重聽罷,默不作聲。

嚴龍朝洪重與張世勳抱拳施禮道:“兩位前輩,今天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他日戰場上再遇,就是敵手了。兩位請珍重!嚴龍告辭了。”

洪重與張世勳見嚴龍雖然年少,但行事果敢,見識卓絕,頗具統帥之風範,生起惺惺想惜之感。見他行禮,於是也抱拳拱手道:“珍重。”

嚴龍帶著典韋離開了鬼醫肖魁的住處。

洪重看著嚴龍離開的背影,不禁嘆息道:“如果平安能有此人的一半才能,三義幫只怕就不是如今的光景了。”

張世勳道:“師兄,你重新出山執掌三義幫不就行了嗎?以你的武功才能,定可重振三義幫的。”

洪重搖搖頭道:“如果真的象嚴龍說的那樣,三義幫已經被陳西田暗中操縱了的話,此時就算是我出山,也難以收拾危局了。”

張世勳眼神一亮道:“如此說來,師兄你是準備重回三義幫,執掌幫務啦?!”

洪重無奈地苦嘆道:“三義幫凝聚了我半生心血,不回去的話,難道看著它消亡嗎?”

……

嚴龍從肖魁的住處出來後,並沒有直接趕回石灘鎮,而是去了樂亭縣城。

他的目的是要跟錦衣衛取得聯絡。

從詔獄出來有兩三個月了,他的行蹤錦衣衛還不知道。本來按照約定,只要安定下來,他就要馬上聯絡錦衣衛的,但事情繁雜,再加上石灘鎮地處偏僻,很難找到理想的聯絡方式,所以就一直耽擱了下來。

嚴龍來到縣城裡的春來茶莊,買了一大包貴价的茶葉,在茶葉包裹裡留下一封信,並託茶莊的驛馬信使將茶葉與信帶回給京城的一處人家,然後就離開了。

春來茶莊在大明是聞名遐邇的,因為它除了賣的東西很貴之外,它的託送業務也極有信譽,只要付了錢,保證送到。

嚴龍信上的話語全部都是他與劉僑事先約定好的密語。表面看來,這不過是一封普通的家書而已。而送抵的地方也只是京城裡的一處尋常人家。

信送出後。嚴龍與典韋連夜趕回石灘鎮,因為嚴龍已經準備要對新平鎮的三義幫動手了。

……

新平鎮內的福臨門酒樓之內。

入夜了。

酒樓也打烊了。最近鎮內氣氛緊張,來吃飯的人很少。

酒樓老闆白玉京顯得心事重重,他拾級上樓,一直到了第十一層樓,才停了下來。這時,整一層樓都是空寂寂的,小二們在清掃完畢後,全部都回家休息了。

白玉京將第十一層樓進門處的大門栓了起來。然後一直走到弧形迴廊的盡頭,他開啟那道一直緊鎖著的門,進去後,又從裡面反鎖了起來。

門內還有一重門,白玉京如法炮製,開門,關門……。

直到一間寬敞的精舍之內,他才如釋重負地跪坐在一張几案前的軟墊之上。

這是一間帶有漢唐古風的雅室。也是在東瀛扶桑最流行的屋內設計。

室內充盈著梅蘭之香,桌椅案榻皆為橡木所制,古樸而又典雅。

白玉京來到一面打磨得極為精細光亮的銅鏡前,坐在椅子上,除下外袍,然後開始從脖子處掀起一張精細的人皮面具。

面具慢慢褪下。

露出了一張清秀而神情冷酷的臉。

這張臉跟白玉京白麵微須且有些富態的臉已經完全不同了。

他的眼睛裡閃著優雅但疲憊的神情。

褪下人皮面具後,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木盒。木盒裡有三個凹窩,其中的一個凹窩裡還放置著一顆紫紅色的丹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