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門,咱們這次真的要跟幕府開戰嗎?”不像其他將領那樣不著邊際的亂侃,嶽鍾麒正色朝於中問道。

“不知道!這得看情況!”於中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搖頭答道。

“軍門,這北海道既然是咱們的,就不能讓別人給奪去。那松前恆介既然已經歸慕教化,還接受了咱們大清國的官職,那就是咱們大清國的人了。如果那日本的什麼幕府敢硬來,咱們就幹他孃的。……還怕他怎麼著?”盧布宜叫道。

“少瞎嚷嚷!你充什麼正義?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心思?還不就是想立些軍功嗎?”於中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幫軍漢,心裡卻磁實了許多。……本來,用各種手段把松前藩弄到自己的手下,又把北海道實際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這些事雖然可以說的很漂亮,可是,到底是顯得不太合乎現在的“道義”,所以,他一直怕這事遭到軍中這些將領以及朝中某些大臣的非議。不過,事實是出乎意料的。德川幕府沒有將北海道列入自己的國土之中,並稱之為“蝦夷地”是一個最大的失誤。在費老頭和於中的力爭之下,在松前恆介的那個兒子松前平信的訴說下,清廷的大臣們竟覺得收留一個曾經附庸於日本,轉而又想附庸於自己,人口只有萬把人的小“部落”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居然沒怎麼考慮就讓於中過了這一關。而接下來北海道的鯨魚、白狐、大天鵝、丹頂鶴、啼兔、棕熊、海雕以及海豹等稀罕物被送到北京之後,大臣們也似乎認定了北海道是自己國家的疆土的事實,尤其是在吃鯨魚肉的時候,大臣們的這種信念更加堅定。……至於那些將士就更加不用說了。清廷的軍隊,尤其是邊軍,為了弄點兒戰功而主動挑釁打人已經是十分普遍的現象,何況現在他只是弄個“小島”?再者說了,朝廷都沒話了,那些將領還有什麼說的?何況北海道每年還能為他們提供不少額外收入,比如:一隻鯨魚可就能賣到好幾萬兩銀子……而到了現在,這些將士就更加沒現由放手北海道了,清廷最重軍功,有仗打,升官才快啊。

……

“軍門,日本的人丁不少,如果咱們打出了他們的真火,讓他們湊出幾十萬大軍來,怎麼辦?”嶽鍾麒比較謹慎,雖然也挺希望打仗,可還沒有腦熱到懶得思考的地步。

“如果真的打,不論他擁兵多少,對我們而言都不成問題!閉關鎖國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不應是長久之策,尤其是日本!……一個四面環海的國家卻沒有海防,是十分可憐且危險的。”於中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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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是日出之國,天皇陛下駕前徵夷大將軍德川綱吉閣下的使節,幕府老中,酒井忠清!”

於中本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再見幕府使節的,可是,這個現在穿著一套日本和服,身旁跟著兩個穿著那種牛角盔甲護衛的酒井忠清要死要活的非要見他,松前恆介不敢拿主意,又馬不停蹄地從福山城跑到石狩港問於中。於中想了想,就帶著手下來到了福山城。

“日出之國?好大的口氣!你們怎麼就知道太陽是從你們這兒升起的呢?不怕太陽昇起的時候把你們都烤乾了?”於中坐在議事廳的正中央,聽到翻譯轉述的酒井忠清的自我紹,有些好笑地問道。而他的話也引起了與酒井忠清三人面對面坐著的一干滿洲水師將領的嘲笑聲。

“閣下,本人此次出使,是奉了我們幕府將軍的命令,來與閣下談判的,而不是來聽閣下的取笑。”酒井忠清沒有回應於中的話,只是板著一張臉說道。

“跟我談判?……你們沒弄錯?”於中笑問道。

“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出了於中話裡的輕蔑之意,酒井忠清怒問道。

“我這話的意思很簡單啊,就是說你的份量還不夠跟我談判!”於中說道。

“閣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