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沒動靜,到底是變聰明瞭,還是變笨了!”佟國維也笑了起來。

……

就在佟國維等人議論的同時,北京郊外的香山寺內,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也敲響了後院一間禪房的門。

“篤篤篤……”

老和尚敲的很輕,卻很有節奏感。

“是文覺大師嗎?門沒關!”

禪房裡面一個略顯沙啞地嗓音說道。

“打擾鄔先生清靜了!”老和尚推開門,一邊邁步走進禪房,一邊微笑著說道。

禪房裡面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床,兩把椅子和一個桌子。那位鄔先生正坐在桌邊,桌子上擺著一張棋盤,棋盤上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黑白色,一根烏木柺棍兒搭在旁邊。

“鄔先生又在自己下棋?”文覺和尚很顯然是這間禪房的常客,也不用招呼,自顧自拉過另一把椅子,擺到那鄔先生對面就坐下了。

“……人這一輩子,最難得勝過自己一場。我這一局棋眼看就能分出勝負,卻又被你這和尚攪了!”鄔先生也沒有抬頭。依然只是盯著桌子上的棋盤不動。

“呵呵,鄔先生自請下棋便是,老衲在旁觀戰如何?”文覺和尚笑道。

“此地本來清靜,多了你這攪事的禿驢,我又哪能靜得下心來?這棋又哪還能接下去?還是算了吧……”長嘆一聲,那鄔先生伸出手,把棋子撥亂,然後。拿過烏木柺棍兒,一步一搖地走到床沿,才又重新坐了下來。

“呵呵,鄔先生莫怪。老衲也是沒有辦法。四爺來信想求個主意,老衲自知才疏學淺,只好來煩擾先生了!”文覺和尚對那鄔先生罵自己是“禿驢”好像並沒有聽見,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從僧袍中拿出一封信擺在了桌子上。

“和尚說才疏,焉知不是凡心難黜?……四爺既有事。你何不去大覺寺找那性音住持。卻非要來找我這個殘廢的麻煩?”鄔先生不鹹不淡地說道。

“呵呵,性音和尚雖然有才,又豈及先生之萬一?正是性音指點老衲到這香山寺來找先生的!”文覺又笑道。

“日落香殘,掃去凡心一點;爐寒火盡,需把意馬牢栓。你們這兩個和尚。終究難成正果……”鄔先生搖了搖頭,又深深嘆了口氣。

“廣深退、難修退、難證退!……大菩提難證!和尚無才,唯願多修善果,以求功德,再圖來世!……鄔先生這番點化算是白搭了!”文覺和尚微笑說道,渾不在意鄔先生的態度。

“如是戲論者,難證大菩提;是故有智人,亦應不親近……六祖慧能口吃無才,照樣得成正果,和尚自己不修佛法。卻要怪老天生你太蠢。可惡,可惡!”鄔先生連連說道。

“呵呵,認識許久,卻想不到鄔先生竟也熟讀這《發起菩薩殊勝志樂經》,看來老衲日後須當好好請教一番,說不定真能有所頓悟!”文覺和尚笑道。

“罷了!你這和尚煩人地緊,還是少來找我的好!……四爺有什麼事?”鄔先生問道。

“此事倒也平常,只是四爺覺得有些拿不定主意,這才寫信來問問。”文覺和尚見鄔先生鬆口。笑了笑,把剛才放在桌子上的信遞了過去。

“四爺是什麼意思?”看完了信,鄔先生閉著眼睛想了一陣兒,又朝文覺和尚問道。

“四爺想問一下能不能從這裡面看出皇上對太子是什麼態度……”文覺和尚沒有把話說完,也不用把話說完。他和鄔先生都是聰明人,相互之間根本就不必多說。

“太子這儲君之位肯定是要丟的。”鄔先生搖了搖頭,一邊把信遞還給文覺,一邊說道。

“皇上難道要廢太子?”文覺一驚,這鄔先生也太神道了一點兒吧?怎麼就能從這信上看出這麼一條震撼性的訊息來?

“非也!皇上現在是不會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