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一眼,繼而自認為十分瀟灑的‘啪’的一甩衣袖,繼而傲立風中,鄙夷地望向燕衝,“來!”

燕衝不動如松,雙眸如隱蔽在林中的獵豹一般,緊緊盯住了對面的魏梭。六年的獵人生涯讓他養成了一個習慣,不動則以,動則雷霆一擊!

魏梭見燕衝不動,加之周圍眾人起鬨,於是便搶先攻向燕衝,左腿撐地,右腿飛旋,裹挾著烈烈勁風橫掃向燕衝的膝彎。他心中打的主意不錯,這一招若掃實了,燕衝必定會膝彎受力不過而跪倒在地,看起來就像是跪地認錯一般。

也不知是燕衝反應遲鈍還是魏梭的攻擊實在太過迅疾,裹挾著勁風的腿鞭竟然實打實地踢中了燕衝的膝彎!

魏梭心中一喜,早已想好的臺詞瞬間暴喝出口,“跪下!”

可惜出乎意料的是,燕衝不僅沒有跪下,相反依舊穩紮如蒼松。魏梭心知不妙正欲抽身而退,只聽聞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喝聲,“變眼!”

話剛入耳,眼前疾速飛來一隻逐漸變大的黝黑拳頭。魏梭連忙擺頭,奈何拳頭已然覆蓋了他的右眼眶。

“砰!”

受了燕衝一拳的魏梭如同喝醉了酒似的,搖搖晃晃的在原地打著轉,抬起手來本能地捂住了發脹木納的眼眶。

“喂,禿子,變眼是什麼意思?”有個看熱鬧的傢伙沒聽懂是什麼意思,特意詢問道燕衝。

燕衝來到暈暈乎乎的魏梭近前,左手抓住魏梭的衣領,右手攥成拳頭對著他左眼跟瞄準似的來回比劃著,頭也不回地說道:“就他這雙小雞眼,打完就得變驢眼!”

“變眼!”

“砰!”

……

第四章 大力破山訣

夜色撩人,皎潔的月光灑瀉下來,似是給大地裹上了一件銀色的外衣。

房間內,紅木桌上擺著四個饅頭跟三碟尋常小菜,這就是燕衝與柳老頭的晚飯。

“喝點?”柳老頭也不知從哪淘換的散酒裝在角落處的罈子裡,拿起竹勺給自己打了一碗,而後對旁邊擺手拒絕的燕衝笑道:“沒事,喝點吧!”

燕衝再次微笑著謝絕了柳老頭的好意。

“好吧,那你多吃點。”柳老頭也不再客套,端起青瓷碗嘖吧了那麼一口,而後便招呼著燕衝吃飯,“敞開肚皮吃,我吃不了多少,留下也就浪費了。”

柳老頭望向燕衝的目光,就像是慈祥的長輩望向他的後輩那樣,頗有一股‘我寧可餓著你也得吃飽’的感情充斥其中。燕衝把柳老頭對自己的好緊緊記在了心裡,心中想著將來定要回報柳老頭。

“唉!”柳老頭又喝了口酒,而後嘆息著望向燕衝,“燕衝、燕衝,真是人如其名。你啊,什麼都好,就是太沖了。你有沒有想過,今天下午你雖然把魏梭打了個夠嗆,可將來呢?一旦他出牢恢復了氣元,那你還是他的對手麼?年輕人,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燕衝一口塞下半個饅頭,含糊不清的說道:“嗯,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還敢把魏梭雙眼打的紫青,腫的跟倆屁股蛋子似的?”柳老頭緊緊盯向了燕君烽,“如果將來他報復你,你怎麼辦?”

胡亂咀嚼幾下將口中的饅頭吞入腹中,燕衝嘿然一笑,“搗他驢眼!”

“……”柳老頭啞然,繼而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起青瓷碗咕咚喝了一大口,拿起筷子夾起了菜,不再多說什麼。說的再多有什麼用?對牛彈琴!

燕衝啃饅頭,柳老頭飲酒,屋中頓時陷入沉寂。只是偶爾的,會有柳老頭的嘆息聲響起。

吃過晚飯,燕衝正在收拾桌子,柳老頭將青瓷碗倒扣在酒罈口後,邁步來到床頭摸索起來。燕衝也沒在意,只當是柳老頭在尋找換洗的衣物。

“給你。”